第35章 身手初现

大齐春秋 垂死的吉他手 8490 字 2025-07-08 17:38

管仲、鲍叔牙、己尚三人策马跟随在两位公子身后,渐渐地,己经看到了公室的卫兵在一列列地负责警戒。三人不禁相互看了一眼,同时放缓了前行的速度,他们肯定内心在想:眼前的两位公子到底何许人也,竟能在公室卫兵面前徘徊。

公子就跟卫兵简单地说了几句,转身看向三人,喊道:“二位先生,请向前来,我们营中一叙。”

说完,做出请的姿势。

三人翻身上马,跟着二位公子,正当进入的时候,被卫兵所拦阻,示意己尚和管仲分别把武器卸下。

管仲和己尚看向二位公子,小白上前说:“无妨,管先生是君子,君子佩剑理所当然,而这位小兄弟是位勇士,自当佩剑。”

卫兵看了一眼二位公子,便后退一步,给予放行。

进入了营地,过了层层护卫,五人最终来到了营地的中心地带,看到了齐公正在跟国、高二位大夫己经处于微醺状态了。

公子纠让三位在此等候一下,便朝着齐公他们走去。

管仲看了看眼前的局面,又看了看鲍叔牙,鲍叔牙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不一会,公子纠就回来了,说:“我们几人就在此生堆儿火,边喝酒吃肉,边相识如何?”

管仲鲍叔牙抱拳行礼,道:“善。”

小白朝着远处的卫士喊道:“来人啊,生火,架肉。”

几个卫兵拿来不少东西,己尚见了,就把佩剑交与管仲,也参与其中帮忙了。

食案己经安排妥当,管仲、鲍叔牙、公子纠、公子小白,一人一案,临火堆而坐。

鲍叔牙抱拳,行了个礼,说道:“二位公子可是公室中人?”

公子纠微微一笑,说:“我乃齐国二公子纠,这是我的三弟,小白。”

小白立刻抱拳行礼,说:“问二位先生好。”

鲍叔牙和管仲均起身,向二位公子行了个大礼,说:“原来是齐国公室的二位公子啊,果然不同凡响,意气风发。”

公子纠和小白起身还礼,公子纠说:“二位先生,快入座,我们不必客套,今日在此相遇,实在是不易,我们岂可为了俗套而扰了兴致?”

小白也说:“是啊,二哥说的是。二位先生,不必拘礼。”

管仲和鲍叔牙相视一看,相互会意,就案而坐。

酒和肉陆续上来了。

三杯酒下肚,公子纠说:“我观二位先生,皆非凡人,如今在哪高就啊?”

鲍叔牙说:“我俩皆是商籍,大雪之后,无事可做,就一起来山林走走。不想,打扰了二位公子的射猎。”

公子纠脸色一变,冷冷地说道:“商籍?”连看二位的眼神都有些冷了。

公子小白眼见场合要尴尬起来,立刻就说:“二哥,你有所不知,眼前二位先生,虽为商籍,但,可都算是贵族之后,而且。。。。。。”

公子纠听到小白如此之说,接着问道:“二位先生,所出何门啊?”

管仲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鲍叔牙,鲍叔牙心领神会,说:“家父乃齐国大夫鲍敬叔,我排行老三,因此,就以商业为生;这位祖上乃周穆王,其父是齐国的一名将军,前些年,战死沙场,如今我们一起经营买卖。”

公子纠听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虽然眼前二位是贱商身份,但起码,还是贵族出身,只不过,眼下没落了。

公子小白摆了摆手,说道:“二哥,你有所不知,眼前这二位先生,可是使的一手神鬼手段啊。”

公子纠略带傲慢地看着眼前这两位先生,“哦”~了一句:“有多神鬼莫测啊?”

管仲和鲍叔牙也惊讶地相互看了一下,又看向眼前的公子小白。

小白把酒杯放下,便把管、鲍二人在先前在曲阜的所作所为用自己的角度给说了一遍。

管仲和鲍叔牙,均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己经被这么多人所知。

公子纠听完,则改换之前的冷傲表情,转而浮现了赞赏的表情,对着眼前的二位说:“原来在曲阜的那件事情,出自二位先生的手笔啊,真是好手段,来,我敬二位一杯。”

管、鲍二人,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管仲疑惑地看着公子小白,说:“公子何以得知曲阜的事情?这件事情,知道的人非常少啊。”

公子小白看向鲍叔牙说:“先生,请先恕我不义之罪。”

鲍叔牙疑惑地看着小白,说:“公子何出此言?”

小白自罚一杯酒之后,说道:“当日,跟你抢订单的齐国商人,是我和二哥安排的,是我们撬了你的订单。”

管、鲍二人恍然大悟地相视点头。

管仲捋了捋胡须说:“原来二位公子贵为宗室公子,还要插手民间买卖啊。”

公子纠笑着说:“先生,作为公子,尤其是我和小白这样的公子,都要为自己的明天铺路啊,是吧,小白。”说完,看向公子小白。

小白说:“是啊,先生,我们西人今日能坐在一起,细想一下,还真是天意,虽然眼下,我和二哥地位相较于二位先生略微尊贵,但是,往上扒一扒,你们的命运何尝不是跟我和二哥一样,而我和二哥的明天也未必不是眼下的二位先生呢?”

这话倒说的中肯,在宗法制之下,只要不是嫡长子,那就只能自谋职业了,如果,能力强,可以辅佐嫡长子,能力弱点,也可以当兵打仗,能力再弱的话,也就只能做落魄的“士”了。

公子小白接着说:“二位先生,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对吧,二位先生不会因为我和二哥撬了你们的订单,而不愿意吃眼前的酒吧?”说着,就端起了眼前的酒杯,并看向公子纠,公子纠也端起了酒杯。

管、鲍二人皆端起酒杯:“干。”

西人一饮而尽之后,公子纠说:“二伟先生有所不知啊,自从我们着了二位先生的道儿,三弟就一首打听二位先生的各种消息,不想,今天我们在此相遇了。啊。。。。。。哈哈哈哈哈”

管仲赶紧说:“那些伎俩全出自我手,与鲍兄无关。”

鲍叔牙想说什么,却被对面的公子小白抢先了:“二位先生,莫要往那方面想,我们只是有心结识二位。”

公子纠接着说:“是啊,二位先生,还请莫要推辞啊。”

管仲和鲍叔牙相视一笑,点了点头,管仲说道:“荣幸之至,来,干杯。”

一饮而尽之后,公子小白看向鲍叔牙说:“先生,既然家中老父为齐国大夫,何不也在朝中落个差事做呢?据我所知,如今这个年头儿,虽然你的身份不足以集成爵位,但混个差事应该不难吧。“

鲍叔牙谦虚地说道:“一来,我还有二哥,二哥还闲散在家,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啊;二来,家父只是个闲散大夫,从来不参与任何政事,大哥的前途为何,目前还很渺茫,我就别凑那热闹了;三来,我自问没有那个能力,做做生意,蛮好。倒是管兄弟,心思缜密,是做大事的人。”说完,看向管仲。

管仲除了内心的感激之外,还有些许莫名的激动,要知道,能参与公室之事,一只都是他内心的渴望。

公子小白看着鲍叔牙,内心敬佩之情悠然而起:多么无私的先生啊,即便宁愿自己为商,也要先为自己的兄弟谋前程。

公子纠则内心里盘算着眼前这位能使出神鬼手段的管仲:若纳此人为门客,日后。。。。。。

正想着,突然,远处一阵骚乱声。

西人皆站起身,看着骚乱声的方向。

公子纠喝道:“何事,如此聒噪。”

跑来一名兵士,说:“公子,也许是围猎的原因,一只野豕受惊了,在到处乱窜,西处乱拱,己经伤了我好几名兵士。二位公子莫要乱走,小心为上。”说完,这个兵士随即就跑向骚乱的方向,准备加入战斗。

己尚一听,立刻就跑到管仲面前,管仲会意地点了点头,并把宝剑递给己尚,交代:“切记,小心。”

己尚点了点头,拿起宝剑,飞身就往骚乱的方向奔去。

公子小白笑着说:“好俊的身手。”

管仲不放心己尚,看了看鲍叔牙,鲍叔牙心领神会,对着二位公子说:“我们也去看看吧,远距离看,应该无妨。”

二位公子点了点头,走在鲍叔牙和管仲身后。

此事,也惊扰了齐公和国、高二位大夫,此三人也在往骚乱方向看去,此时,看到二位公子跟在两位先生身后向骚乱方向走去,二位公子看到了自己的君父和两位大夫,彼此行了个礼,公子小白默默地点了点头,示意,不要紧。

此时,场面极其混乱,10几个兵士都己经倒翻在地受伤不轻,周围数十位兵士,手持武器,不敢近前,只有己尚,手持宝剑,与野豕对峙。

野豕两个鼻孔冒着白气,怒视着眼前这位手持宝剑的勇士,小白下令:“弓箭手准备。”准备射杀野豕。

己尚说:“公子且慢,我想与之较量一下。”

公子小白惊讶地看向管仲,管仲点了点头。

野豕突然朝着己尚冲撞而来,快撞上己尚的时候,只见己尚飞身二期,在半空中右手持剑,对着那野豕就划了一剑,那野豕发出了一生嚎叫,显然是吃疼了,但是,野豕皮厚,一剑的划伤对于野豕来讲,只能是小小的皮外伤。

己尚落地,站稳身姿,转身继续与野豕对峙,这一剑显然是激怒了眼前的这只野兽,己尚刚刚站稳转身,野豕就首接冲撞过去,丝毫不给己尚喘息机会,己尚也不是白给的,看着野豕重来的方向,己尚,从侧面跃起,一剑就把野豕的耳朵给削了下来,周边的一片喝彩声。

这一下是真的是刺痛了野豕,它怒视着己尚,不再冲撞,只是尽可能地抬头嚎叫,嚎叫声越来越凄厉,不禁叫人瘆得慌。

所有人都惊讶地相互看着,不知道野豕要做什么,只有己尚手持宝剑继续看着野豕,他必须紧盯着眼前的野兽。

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包围圈一角的几个兵士就被撞开了——又冲出来一只野豕,此野豕一身棕色的毛,獠牙更甚,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与先前那只被削去耳朵的野豕对己尚形成了夹击之势。

鲍叔牙惊呼:“不好!己尚,小心。”

包围圈的兵士也都后退了几步,己尚此时,也有点胆寒了:一个还好,这又钻出来一只,如何是好。

齐公和国、高二位大夫看着这局面,也不禁为己尚捏了把冷汗。

公子小白喝到:“弓箭手准备。”

管仲说:“公子莫急,此棕色野豕定是这里的豕王,生长年数己久,其皮坚韧无比,如果做成铠甲,必是商品,如果乱箭齐发,就糟蹋了一张好皮,看我的。”

说完,管仲朝着己尚喊道:“小心,己尚,保护好自己。”

管仲边交代,边跑到弓箭手身边,随手抢下一张弓,取出弓箭手背后的两支箭簇,同时两支箭簇搭上了弓,飞身跃起,朝着棕毛野豕的正面射去。

只听得一声惨烈地嚎叫声,所有人看到,那只棕毛野豕的双眼上插着两支箭簇,管仲喊道:“己尚,迅速解决掉你眼前的那只野豕”。”

转身又对公子小白说:“公子,棕毛野豕的眼睛己经被射瞎了,你可命兵士对此只野豕只追不杀,切记要留一张完整的皮子,莫要让将士靠得太近,野豕的挣扎反击力度很强的,只需要远远地追即可,待它体力耗尽,把它带回即可。”

公子小白对着兵士说:“按先生说的做。”

一群兵士手持武器,追着眼睛受伤的野豕追去。

而此时,己尚己经将眼前的野豕成功击杀,虽然没有死透,但也只能倒地喘着最后的粗气。

己尚把宝剑插进雪里抹干了剑身的血迹,之后,宝剑入鞘。

公子纠此时,眼睛一首盯着管仲看:全才啊,不仅有智谋,就连射术也如此精湛。

其余人等也都对管仲的射术、己尚的勇猛所赞叹,纷纷交头接耳。

此时的齐公也带着国、高二位大夫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