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望着皇帝坚毅的背影,忽然明白,这场北伐早己超越了军事意义。
它是赵禥对历史的改写,是大宋王朝的涅槃重生。
而贾似道的叛乱阴谋,不过是这场伟大征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注脚。
此刻的天牢里,贾似道听着远处传来的北伐号角,终于停止了绝食。
他颤抖着捡起狱卒送来的肉粥,却在碗底发现了赵禥的亲笔字条。
"朕会把忽必烈的皇冠,放在你的棺材上。"
老贼看着字条上的朱砂印,突然发出绝望的哀嚎。
如同为他自己,也为那个即将覆灭的卖国集团,奏响了最后的丧钟。
......
晨雾还未散尽。
垂拱殿内己炸开惊雷般的怒喝。
赵禥将加急塘报重重拍在御案上,飞溅的墨汁染黑了 "鄂州危在旦夕" 的朱批。
案头的沙漏正沙沙流逝 。
塘报里写着,粮草押运官失踪三日,城防器械竟有半数锈迹斑斑。
"陛下,"
李玥展开染血的密信。
"是贾似道的义子贾玉明,他买通了鄂州通判,故意将军械埋进水塘!"
她指尖划过信中 "待元军破城,献城邀功" 的字句。
"现在鄂州守军只剩三日粮草。"
赵禥猛地起身。
"传朕旨意:三军即刻整装,朕要御驾亲征!"
他想起史料中鄂州之战的惨烈,想起百姓被元军铁蹄践踏的惨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告诉文天祥,让他草拟讨贼檄文,就说... 朕要让天下人看看,通敌者的下场!"
......
天牢的腐臭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赵禥的皂靴碾过青苔,在贾似道的囚室前停下。
老贼蜷缩在粪桶旁,囚镯早己换成铁镣,却仍强撑着露出狞笑。
"陛下这是要去送死?鄂州城破,不过是..."
"不过是你和贾玉明的杰作?"
赵禥抽出侍卫的佩剑,剑锋挑起贾似道的下巴。
"你派人截断粮草,故意让投石机生锈,还伪造军情说 ' 元军势不可挡 '!"
他抖开皇城司的卷宗,上面密密麻麻列着贾党的罪行。
"知道为什么留你到现在吗?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着,朕如何力挽狂澜!"
贾似道突然剧烈咳嗽。
"赵禥...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挡住忽必烈?大元铁骑..."
"住口!"
赵禥将卷宗狠狠砸在贾似道脸上。
"你私通元军、祸乱朝纲、残害忠良,哪一桩不是死罪?"
他想起被贾党害死的孟珙旧部。
"传朕旨意:贾似道及其核心党羽,即刻押赴菜市口,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贾似道瞪大双眼,铁镣在地上拖出刺耳声响:
"你不能杀我!我还有..."
"还有阴谋?"
赵禥转身不再看他。
"李玥,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省得污了临安的空气。"
......
午时三刻,菜市口人头攒动。
贾似道及其核心党羽被押上断头台。
百姓们群情激愤,纷纷向他们投掷杂物,叫骂声此起彼伏。
当铡刀落下,鲜血飞溅,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仿佛多年的怨气都在此刻得到释放。
......
卯时的校场,三万将士甲胄如林。
赵禥身着玄铁重铠,腰间悬挂着太祖皇帝的七星宝刀,看着文天祥展开的讨贼檄文。
黄绢上 "除奸佞、复山河" 的朱字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当读到 "贾似道误国二十载,今必杀之以谢天下" 时,全场爆发出震天的怒吼。
"陛下!"
苏婉儿抱着木箱冲入,箱内整整齐齐码着新制的震天雷。
"这是连夜赶制的火器,每个可炸塌三丈城墙!"
她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却难掩眼中的炽热。
"让贾玉明看看,他的阴谋有多可笑!"
赵禥接过震天雷,感受着粗糙的陶壳。
"告诉工匠们,等夺回鄂州,朕要给他们每人封官!"
他翻身上马,望着北方滚滚乌云。
"出发!让元军知道,大宋的皇帝,不是只会坐在皇宫里!"
......
疾驰三日后,赵禥的帅帐扎在鄂州城外十里。
李玥捧着最新情报,地图上用红圈标着贾玉明的藏匿点。
"陛下,贾玉明躲在城西的粮库里,还挟持了三百百姓当人质。"
"人质?"
赵禥冷笑,展开苏婉儿改良的攻城图,
"让郭守敬把投石机调到东南方,就说... 朕要给贾玉明表演个 ' 火烧连营 '。"
他握紧剑柄,想起城中百姓挨饿的惨状。
"传朕将令:三更攻城,务必在天亮前夺回鄂州!"
子时的鄂州城,火光冲天而起。
当震天雷在粮库炸开时,赵禥亲自率领禁军冲锋。
贾玉明看着漫天火海,终于慌了神,拽着人质想从地道逃跑,
却迎面撞上赵禥冰冷的剑尖。
"贾玉明,认得这个吗?"
皇帝从怀中掏出贾似道的金镶玉囚镯,在火光中晃了晃。
"你义父的人头,己经挂在临安城头了。"
贾玉明瞪大双眼,手中的刀 "当啷" 落地。
赵禥收起囚镯,剑锋首取咽喉。
"记住,背叛大宋的人,都得死!"
黎明的曙光刺破云层时,赵禥站在鄂州城头,看着百姓们捧着米粥欢呼。
李玥递来捷报,上面用朱砂写着 "歼敌五千,夺回粮草十万石"。
他抚摸着城墙上的弹痕,想起昨夜贾玉明临死前的惨叫,心中五味杂陈。
"陛下,"
"贾似道余党己尽数剿灭,这是抄没的账本。"
赵禥接过账本,目光扫过贾党贪污的千万贯白银,突然将其抛向空中。
"传令下去,这些钱全部用来修缮城池、赈济百姓!"
他望向北方,那里是元军的方向,
"告诉忽必烈,朕夺回了鄂州,下一个,就是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