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凛冬季节的深入,汴京城内的气温日渐寒冷,李师师利用她的号召力带动了许多城内的百姓自发组织起来,用心裁剪、亲手缝制了大量的御寒衣物。在李师师的带领下,一件件御寒衣物被送到了城墙上。与此同时,枢密院积极筹备各项冬季物资,包括各式各样的帐篷以及搭建临时住所所需的一切建材。他们不仅确保城墙上守军有足够住所躲避严寒,还考虑到防风防雪,使这些临时住所能够尽可能地抵御恶劣天气侵袭。在不懈努力下,一座座帐篷成为守城军士遮风避寒的庇护所。这些帐篷结实耐用,能够抵御风雪的侵袭。官兵们可以在这些帐篷里休息、取暖,避免长时间暴露在严寒之中。
十二月初,声势浩大的征兵行动己结束,枢密院最终成功征集到七万多壮丁。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七万多的新兵之中,有三千余名太学生在陈东的带领下,主动请缨,投笔从戎。
张杰和皇城司的部分军官共同承担新兵的基础训练任务。士兵素质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因此张杰一丝不苟地进行着各项军事技能的教学与指导,包括严格的体能训练、战场指令的学习以及兵器操作等。
皇宫内的一座偏殿内,赵康也没闲着,一名白衣女子和一名青衫老者正在与赵康探讨着军医及护士队伍筹备的事宜。白衣女子正是李师师,她面色略显苍白透出疲态,但眼神清澈透亮,此刻正在记录着青衫老者的嘱咐。
这位白发苍苍老者名为温学度,是汴京城内医馆会盟会长,一位德高望重的医者。他创建的“紫金医药馆”为无数汴京百姓解除了病痛,因而在百姓中享有很多赞誉与尊敬。
在赵康的授意下,温学度带领医馆会盟筹建了一支约三百人的医疗队伍。这支队伍由城内优秀医者和学徒组成,主要负责救治守城将士。
这些天由于伤亡惨重,医疗队伍在救治伤病员过程中遇到最大困难是陪护人员匮乏。伤病员在救治过程中,需要有人照料生活起居,给予他们精神上支持与鼓励。因此,温学度向皇帝陛下请求配备一支千人左右陪护队伍。
赵康心中第一个想到便是李师师。
李师师不仅具有一定的号召力,更有一颗慈悲之心,对于救济守城将士肯定义不容辞。
赵康托人找到李师师,将他的想法和计划一五一十地告知于她。他希望李师师能够担起募集护士的重任。
李师师听完赵康的叙述,没有丝毫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她虽然身为女子且出身风尘,但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她愿意为了国家的安宁和百姓的福祉,尽自己一份力。
于是,李师师开始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和人脉,西处奔走,寻找愿意加入护士队伍的人选。她自己也抓紧时间学习基本的医护知识和技能。
城外,金军修建好围城设施意图封锁汴京,使其内外隔绝。不过赵康可没让他们得逞。
在皇帝授意下,王禀、张杰和侍钦费尽脑汁打破敌军封锁。尽管面临食物匮乏、兵力不足等重重困难,他们仍旧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出击破坏敌人设施的机会。
在一次次夜袭中,王禀和张杰轮流率领部队悄无声息地出城,用事先准备好的钩爪和火油,破坏金军辛苦构建的围城栅栏和攻城器械。待到金军反应过来时,这些突袭者们己经安然返回。
侍钦则更为大胆,他亲自组织一支由敢死队组成的特殊队伍,专门负责执行最危险的任务。他们出城数天,蛰伏起来,然后偷偷摸到金军的后勤补给线上,放火烧粮草,使得金军在物资上遭受损失。
面对汴京守军的坚韧抵抗,金军纵然装备优良、兵力庞大,却始终无法顺利推进围城工事,只能疲于应对宋军频频突袭,久而久之,陷入被动。但是完颜宗望军事经验丰富,他在汴京城周边地区严密设防,切断通往汴京的一切陆路水路运输线路,通过断绝城内军民的物资来源,消磨守军战斗力与意志,他相信这座孤城终将弹尽粮绝。
真实历史中第二次汴京保卫战便是在这种绝望氛围中失败。
但这次,赵康来了,他带来了宋国皇室最缺乏的东西,勇气。宋国百姓向来不缺乏抗争的胆略,但他们被赵佶和赵桓这些统治者的恐惧带偏方向。赵康的勇气,如同破晓的曙光,驱散恐慌与迷茫。这勇气如同烈火熊熊,点燃了宋人们内心的勇气与希望。
十二月十二日,赵康有了第二批援军的消息。
首先传递消息的是宗泽部。
这位老将八月时被宋钦宗赵桓任命为宗正少卿,担任和议使,但少宰白时中认为宗泽刚首不屈,有碍和议。赵桓便把宗泽派往战争前沿的磁州任知府,以刘岑代替他出使。
此刻,北方边境战火连绵不断,金军不断地南侵,宋廷派遣前往黄河两岸地区的官员,大多数找借口推脱,不愿涉足危险区域。面对国难当头、人心惶惶,宗泽感慨:“接受国家俸禄,就应在国家危难之际承担责任!”于是,在接到任命的当天,他不顾个人安危,仅带着十几名老弱士兵,单枪匹马,毅然决然地奔赴任职地——磁州。
磁州因金军侵略早己满目疮痍,百姓背井离乡,城内府库物资被洗劫一空。然而,宗泽并未因此悲观失望,他亲力亲为,督导工匠修复破损城墙,疏通护城河,整饬军备,广泛招募愿意保家卫国的义勇军民,立志要将磁州打造成坚不可摧的堡垒,抵御外敌侵犯。
十月金军分路南下,分遣数千骑兵进攻磁州。宗泽披甲操戈登城指挥战斗,命士兵以神臂弩射之。粉碎金军攻势后,打开城门,乘势纵兵追击,斩敌数百,缴获大量战利品。
在收到勤王邸报后,宗泽整顿兵马六万余,在多次击退磁州附近小股敌军后,前往汴京。
宗泽在进军途中立即派出斥候通报赵康。
赵康回复宗泽,避免和金军正面对决,等其他勤王军到达后汇兵一处再作安排。
同时,赵康发出圣旨任命宗泽为天下兵马副元帅,统一指挥勤王兵马。
接着,保静军节度副使李纲领兵二千、北道总管赵野率兵三万、河东北路宣抚使范讷率兵二万、知兴仁府曾懋领兵一万也传递消息前往汴京救援。
增援消息不断到达,赵康心情大好,引起他注意的主要有三路军马。一路是信德府守将梁扬祖,其兵马五千人,人数不多,但其麾下将领杨沂中历史上却是南宋悍将。
一路是武翼大夫刘浩的七千人马,赵康记得岳飞就在其中。
另外一路是大名府前军统制韩世忠带领的二万人马。
三位大牛的现身让赵康有了信心。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但在一群志同道合者的协助和支持下,打败金军的希望大大增加。
在宗泽的统一节制下,勤王军浩浩荡荡的会师在黄河北岸京卫渡口,与驻守在南岸的金军隔江对峙。
一月初,勤王军基本集结整训完毕。李纲、赵野、范讷、曾懋、梁扬祖和刘浩等领兵将领均被寻机接入汴京城内,手下兵马由宗泽率杨沂中、韩世忠及岳飞等统一训练掌控,为防止下属不服从西人管理,赵康特发圣旨言明军纪,不服从命令者皆军法处置。勤王将领接入汴京后皆官升三级,待击退金军后再另行封赏。
此后,金军加强封锁,城内外沟通开始变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