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平王东迁之前,天下的诸侯之间也经常有矛盾和摩擦,甚至偶尔也相互吞并,这显然是违背了周王朝当初定天下之后的治理天下的初衷,但是吧,日趋衰败的天子权力,似乎也无能为力,于是,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但是吧,即便有厮杀亦或是争斗,诸侯之间往往也是扭扭捏捏的,往往就是战败国向战胜国赔偿一些军费,再由天子或者第三方诸侯调停一下即可,毕竟,天子的面子还是要给一点的。
如今,天子都己经落魄成这样了,龟缩在小小的洛邑里,还能有多大的作为呢,在这样的情况下,天下有想法的诸侯会有如何的盘算呢?
而天子呢,还妄想着使用手中那些形同虚设的权力以及身份妄图徐图发展,尤其是在东迁的过程中,西个护法里,竟然有三家是同宗,内心的感动岂止是一点点?
郑国的始祖——郑桓公,是周宣王的弟弟,姓姬名友,在周宣王励精图治的改革中,姬友立功不少,于是,被周宣王允许在镐京附近的郑地建国,方园不过几十里,但其荣光一点也不比大点的诸侯国逊色——天子庶弟,王僟附近建国,另外,在王室里还担任大夫一职,其影响力可见一斑。
整个周王朝虽然经过周宣王的励精图治,但是,总得来说,并没有彻底治愈重病的周王朝,接下来的周幽王更是为了宠幸褒姒而做出了废嫡立幼的霍乱朝纲之事,眼看天下己成摇摇欲坠之势,机敏的郑桓公立刻担忧起了自己位于王僟附近的国土——早晚会被殃及池鱼。
在同僚的建议下,郑桓公命自己的儿子掘突带着举国百姓把国家迁到了宗周洛邑东边的中原之地。
一开始,郑桓公只是从中原的虢国和郐国两个国家各租借10个城池,以便安置百姓以及财物。虢国和郐国两国的国君,本就是贪财之人,看到有租金收入,便一口答应了,并且,俩国君都打着自己的算盘珠子——一旦有变,便可以趁乱吞掉这些百姓和财产,多棒的一举两得的事情。
而掘突也在父亲的授意下,在中原的新落脚处暗自地储蓄力量,发展势力,以待后图,一旦天下有变,找到借口,便伺机悉数吞并租来的土地。
论韬光养晦和心思机敏这一块,郑桓公绝对是无出其右的天才设计家。
事情也确实是按照郑桓公所料想的那样发展了下去:周幽王胡闹,一次次打破自己的祖宗定下的规矩,一次次地挑衅天下诸侯的底线,最终玩儿崩了自己以及自己的家国天下,在申侯与犬戎的里应外合之下,屈辱地身死,郑桓公也为了自己的忠义而捐了驱。
另一边位于中原的虢国和郐国国君一看,便首接对迁徙的郑国百姓和财产下手,意外的是,掘突一首在郑桓公的授意下发展自己,时刻备战,就是为了这一刻地到来。
虢国和郐国这边刚动手,掘突就率领举国百姓以郐国和虢国毁约为由同时向两个国家发起回击,不仅打败了两个蕞尔小国,还把之前租借的土地据为己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宣布复国,而自己,就是郑国的二代目——郑武公。
虢国和郐国,虽然心有不甘,但奈何自己也确实被落有口实,更重要的是,自己根本打不过人家郑国,人家郑国是妥妥地实力与法理集于一身。
转身,郑武公便积极地加入到护送周幽王之子宜臼东迁定都的队伍,由于护驾有功,再加上自己的老爹郑桓公死了社稷,周平王就允许了郑武公沿袭自己父亲的爵位以及在朝中的职位,于是,郑武公跟自己的老爹一样,在朝为官,出朝为君,不仅有自己国家的私产,更有朝中的俸禄,加上自己对周平王拥立之功,以及自己王叔的身份、大夫的地位,郑国可以说是此时中原诸侯里的翘楚。
上面说了,晋国和卫国都是200年以上的诸侯国了,几乎和周王朝同岁,其内部问题,一点也不比王室的少,既然,王室都能乱得崩溃,晋国和卫国,也是如此,内政腐败,大、小宗内斗频繁爆发,所谓的昔日大国,也都是外强中干。不仅仅是这俩老牌根正苗红的诸侯国,其他的诸侯国譬如:宋国、楚国、鲁国、齐国。。。。。。皆是如此,内政乱得自顾不暇。
而郑国,到如今,也仅传二代,历经几十年而己,若把一个国家比作一个人来讲,郑国如今恰巧处在青春期,正是蒸蒸日上的一片大好局势。
在所有诸侯国都在发癔症的时候,郑武公跟他老爹一样机敏地抓住了这一时机,打着周天子的旗号,在自己国家的周围,把小国、弱国欺负了一个遍,短短的几年间,郑国就吞并了周边10数个小国家,郑国的势力俨然是中原一霸。
随着自己势力的扩张,欲望也在不断地膨胀,渐渐地,郑武公便对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子不放在眼里了,种种行为在周天子眼里,己经是天理难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