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哲才惊觉自己的掌心早己被玫瑰刺扎出血珠。
镜夜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被风掀乱的试卷,眼镜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光斑,嘴角噙着的笑意却让他无端想起天台铁门被撞响的那个夜晚。
“说好的回礼,可不许迟到。”镜夜将最后一本笔记塞进书包,起身时带起的衣角扫过司哲发烫的手背。
周围此起彼伏的“在一起”还在耳畔回荡,少年却己经逃也似的冲出教室,白衬衫后背洇开大片汗渍。
放学后的天台铁门虚掩着,司哲刚踏进去就被一股力道拽进阴影,后背重重撞上天花板垂下的藤蔓,沾着露水的叶片扑簌簌落在两人肩头。
镜夜的领带不知何时松开,歪斜地挂在脖颈间,呼吸里混着玫瑰与雪松的气息:“让我等了十分钟。”
司哲喉结滚动着后退,被镜夜扣住手腕按在墙上。
夕阳透过铁丝网的菱形孔洞,在镜夜脸上投下交错的光影,眼镜早己摘下,露出那双盛满笑意的眸子。
“回礼...”镜夜突然咬住他的手,舌尖扫过被玫瑰刺扎破的伤口,血腥味在齿间蔓延开来。
暮色渐浓时,天台的风裹着远处的车水马龙涌进来。
镜夜松开抵在司哲腰侧的手,“司哲,追到我...就把整颗心都赔给你。”
他拾起掉在地上的玫瑰,将花瓣一片片撕下来。
司哲突然抓住他手腕,“镜夜,你早就跑不掉了。”
天台的风铃突然叮当作响,惊起一群归巢的麻雀。
司哲仰起脖颈,镜夜的吻在喉结下游移。他的手指己经深深陷进镜夜的发间。
司哲喘息着将镜夜推开些许,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水光,“答不答应做我男朋友?”
他泛红的唇角沾着镜夜的唾液,在夕阳下泛着晶莹的光泽,锁骨处新添的咬痕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镜夜低笑出声,声音像浸了蜜的威士忌,醇厚而撩人。
他摘下歪斜的眼镜,任由领带松垮地挂在脖颈间,露出那双此刻只盛着司哲倒影的眼眸。
“司哲,”他的拇指着少年发烫的下唇,“从你第一次到我家,就该知道...”
话音未落,镜夜突然翻身将司哲彻底压进金属柜凹陷处,铁网的阴影在两人交叠的皮肤上投下交错的纹路。
“我早就属于你了。”
他咬住司哲的耳垂,含糊说道,指尖顺着腰线探入牛仔裤扣,“该让你好好标记属于你的东西了。”
司哲瞳孔骤缩,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他猛地扯住镜夜的领带拉近。
“这可是你说的。”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狠狠吻上镜夜的唇,在对方舌尖探入时,将那句“男朋友”咬碎在纠缠的呼吸里。
司哲攥住他的手腕,喉结滚动着说:"去我家。"
霓虹初上的街道,两人并肩而行。
司哲刻意与镜夜保持半步距离,却在红灯时被镜夜拽进巷口。
温热的吻落下来时,他听见镜夜轻笑:"再慢吞吞的,我可不保证能忍到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