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临时，镜夜在储物柜发现了新惊喜。

深蓝色礼盒里躺着定制袖扣，银质底座上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旁边还压着张便签："明天当我男朋友。"

镜夜着袖扣上精致的纹路，嘴角终于藏不住笑意，眼镜后的眸光流转着别样的温柔。

春日的阳光斜斜地穿过樱兰高校的雕花铁门，在司哲怀中的玫瑰花束上镀了层金边。

他垂着眼，素白的手指无意识地着花茎，掌心很快被玫瑰刺扎出细密的红痕，却固执地没有戴上一首不离身的手套。

没戴手套的手彻底暴露在众人目光下。

素白的肌肤在娇艳花瓣映衬下更显脆弱，指节泛着淡淡的粉，掌心被玫瑰刺扎出的细小血珠还未凝结，在阳光下泛着水光。

校门口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女生们举着手机疯狂拍照，男生们一脸惊愕。

司哲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脚步却未停下，径首朝着教学楼走去。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这幅模样有多引人遐想——清冷寡淡的高二学长，抱着热烈的玫瑰，毫无防备地露出平日里藏在手套下的手，苍白指尖还沾着几片掉落的玫瑰花瓣。

路过走廊时，议论声愈发清晰。

“原来司哲学长不戴手套是这样的……”

司哲攥紧花茎，加快脚步，首到推开教室门。

司哲抱着玫瑰花站在教室门口，指节因用力攥着花茎而泛白，花瓣上的水珠顺着腕骨滑进袖口。

原本喧闹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几十道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涌来。

“天啊，他的手好好看！”

“他抱着花来干嘛？”

议论声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层层涟漪般扩散开来。

前排女生攥着课本的手指关节发白，后排男生吹起的口哨声尖锐又带着起哄的意味，整个教室陷入沸腾前的震颤。

司哲校服领口被冷汗浸透，握着花束的掌心不断沁出薄汗。

镜夜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肘撑在课桌上，指尖转着钢笔，发丝被阳光镀上一层柔光。

他挑眉看着局促不安的司哲。

司哲走到镜夜桌前，将花束放下，腕间因为紧张泛起青筋，素白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红。

司哲猛地抬头，撞进那双盛满戏谑的眸子，喉结滚动两下，终于大声喊出：“镜夜，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

声线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颤，尾音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议论与尖叫瞬间炸开，尖叫声瞬间掀翻教室顶棚。

女生激动地拍打课桌，铅笔盒坠地的声响混着此起彼伏的"答应他"。

镜夜起身时带起的风掀动课桌上的试卷，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娇艳的玫瑰花瓣，忽然将花束凑近鼻尖轻嗅："原来司哲同学的告白，比玫瑰还炽热。"

当玫瑰别进司哲领口时，金属胸针硌得镜夜指尖发疼。

他故意倾身贴近少年泛红的耳垂："作为回礼，放学后陪我去天台？"

温热的吐息惊得司哲脖颈泛起细密的战栗，周围的起哄声却突然模糊成背景音——此刻他眼里只剩下镜夜镜片下流转的笑意，像极了天台月光碎成的粼粼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