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飞快地写下药方:麻黄三钱,桂枝二钱,杏仁三钱,甘草二钱,石膏五钱,黄芩三钱,黄连两钱,黄柏两钱。
"小明,快去抓药!"陈远将药方递过去,"记住,石膏要生用,麻黄要去节!"
老者却拦住小明:"且慢。"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倒出几粒暗红色的种子,"加上这味药引——马钱子,一钱即可。"
"马钱子?"陈远一惊,"这可是剧毒之物!"
"以毒攻毒。"老者目光深邃,"你祖父当年就是靠这味药,治好了南方的瘟疫。"
陈远心中一震,突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异常。那时祖父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脸色苍白,手指发黑,莫非......
"前辈,"陈远声音发颤,"我祖父他,是不是因为试药......"
老者长叹一声:"你祖父为了验证药性,以身试药。这马钱子的剂量,是他用命换来的。"
陈远眼眶发热,握紧了拳头。这时,小明己经抓药回来。陈远按照祖父笔记上的方法,将药材按顺序放入砂锅。
"麻黄先煎,去上沫。"老者在一旁指点,"石膏打碎,与其他药材同煎。"
药香渐渐弥漫开来,陈远却注意到老者神色凝重。"前辈,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次的瘟疫,"老者压低声音,"症状与你祖父记载的有所不同。你看病人舌下,可有什么异常?"
陈远轻轻掰开老人的嘴,只见舌下静脉紫黑,隐隐有细小的黑点。
"这是......"陈远倒吸一口凉气,"虫毒?"
老者点头:"正是。老夫怀疑,这次的瘟疫,是有人故意为之。"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官差模样的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个面色阴鸷的中年人。
"听说这里有人私配毒药?"中年人冷冷扫视屋内,"带走!"
陈远刚要辩解,老者却按住他的手,低声道:"小心,此人身上有马钱子的味道。"
官差不由分说,将陈远和老者押走。临走前,陈远注意到中年人的腰间别着一个精致的药囊,上面绣着一个奇怪的符号——正是祖父笔记上常见的那个太阳符号。
阴暗的牢房里,陈远和老者被分别关押。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霉味,远处传来犯人痛苦的呻吟。
"前辈,"陈远压低声音,"那个太阳符号,我在祖父的笔记上见过多次。您知道它的来历吗?"
老者靠在墙边,目光深邃:"那是'阳门'的标志。一个传承千年的秘密组织,专门研究以药制人。你祖父年轻时曾是其中一员,后来发现他们用医术害人,便退出了。"
陈远心头一震:"所以他们害死了祖父?"
"不止如此。"老者叹息,"他们一首在研究一种可以控制人心的药,需要以瘟疫为载体。你祖父留下的方子,正是破解之法。"
突然,牢门被推开。那个阴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人。
"陈公子,"中年人假笑道,"只要你交出陈老的笔记,我可以保你平安。"
陈远冷笑:"你们想要用医术害人,我死也不会交出祖父的心血!"
中年人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搜!"
两个黑衣人上前按住陈远。就在这时,老者突然暴起,手中的银针精准地刺入两人的穴位。两人顿时在地。
"你!"中年人大惊,刚要拔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不知何时,一根银针己经刺入他的后颈。
陈远目瞪口呆:"前辈,这是......"
"这是你祖父独创的'定身针'。"老者快速解开陈远的镣铐,"快走,他们很快就会察觉。"
两人刚逃出牢房,就听见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老者拉着陈远拐进一条密道:"这是你祖父当年留下的逃生通道。"
密道尽头是一间密室,墙上挂满了各种药材和医书。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个青铜药炉。
"这是......"陈远认出了药炉上的太阳符号。
"阳门的圣物。"老者神色复杂,"你祖父退出时带走了它,这也是他们一首追杀他的原因。"
陈远突然想到什么:"前辈,既然这药炉如此重要,我们何不用它来破解瘟疫?"
老者眼睛一亮:"好主意!这药炉能激发药材的最大药性,配合你祖父的方子,或许真能......"
话音未落,密道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中年人带着大批黑衣人追来了。
"来不及了!"老者将一本古籍塞给陈远,"这是你祖父毕生心血,快从后门走!我来拖住他们!"
"不!"陈远坚定地说,"我要留下来,完成祖父未竟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