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陈皖意窝在沙发上,抱着美味的芒果小蛋糕,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
姜述怀和黎或挚在厨房清洗着碗筷。
其实姜述怀作为姜家唯一的嫡孙,从小在姜老爷子和姜老夫人的爱护下长大,锦衣玉食。
受过最大的苦,可能就是去M国看姜女士,吃了几天味觉丧失菜。
但在从小良好的教育下,让黎或挚一人在收拾不太好。
所以他主打一个陪伴,放放碗筷,并从精神上鼓励黎或挚。
就比如此刻。
‘‘阿黎你太勤劳了,又聪慧又帅气。简首是人类高质量男性啊’’姜述怀慨叹。
黎或挚翻了个白眼,完全不吃他这一套,嫌弃道。
‘‘走走走,你快出去吧。我马上收拾完’’
姜述怀被赦免,回到客厅坐在陈皖意旁边。
陈皖意抱着的小蛋糕,己经被她消灭的还剩一点。
她吃的两颊鼓鼓,好像只小仓鼠,可爱的紧。
姜述怀侧头盯着陈皖意,眼眸中满是笑意。
陈皖意感受着来自旁边不容忽视的热烈视线。
她俯身将吃完的蛋糕盒放在桌上,有些不自然的问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脸。
姜述怀支起一只手臂,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就这么看着陈皖意不说话。
陈皖意皱着眉站起身,手腕被拉住,传来一片滚烫。
男人终于开口,语气缓慢,低声询问
‘‘这么早睡觉?’’
‘‘不是啊,我去找个镜子。’’陈皖意诚实回道
姜述怀疑惑的皱了皱眉,半晌突然低低的笑出声。
陈皖意更加疑惑,‘‘你怎么了?’’
姜述怀抬起头看着女孩脸上困惑加些许嫌弃的表情。
他都觉得刚才陈皖意应该是想说‘‘你有病吧’’
姜述怀手上微微用力,将陈皖意拉回沙发上坐着。
他笑着解释
‘‘没说你脸上沾了东西,怎么这么笨’’
陈皖意将手从男人温热的手掌里抽出,屁股挪了挪,离男人远了些。
闷声闷气的‘‘噢’’了一声。
姜述怀将女孩一系列的动作都收入眼底,觉得有些好笑。
他学着女孩的动作,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歪头笑着对陈皖意说
‘‘不是真的说你笨,是我们一一太可爱了,又乖又可爱。’’
陈皖意对上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眸,几乎立刻就败下阵来。
她仓皇的移开视线
‘‘嗯嗯,我知道了’’
姜述怀注意到女孩通红的耳廓,不再逗她。
靠在沙发上随意摆弄着手机。
陈皖意假装无事发生,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视。
但不停变换的电视画面暴露了此刻内心不平静。
电视画面停留在财经专栏,女主持人正解说着
‘‘金融圈迎来大洗牌,华尔街景氏强势进军国内市场,值得注意的是景氏新任掌权人为景家外孙。’’
电视画面扫到年轻男人西装挺拔的背影。
仅仅几秒的画面,陈皖意身形微滞,手中的遥控器掉落在地。
伴随着的是玻璃轰然碎裂的声音。
姜述怀扭头循着声音看到黎或挚站在餐桌旁,眼眸猩红紧盯着电视,脚边是一片水渍和玻璃碎片。
陈皖意倏然站起身,‘‘我回房间了’’
她快步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姜述怀有些摸不清头绪。
他走到黎或挚身边,试探着问
‘‘怎么了?’’
黎或挚脱力般垂下头,一同落下的是一颗晶莹的泪珠。
姜述怀听着那哽咽嘶哑的声音
‘‘陈谈,是陈谈。’’
姜述怀安抚性的拍了拍黎或挚的肩膀。
屋内的温度降下,柔和轻松的氛围消失,空气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