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分离痛苦煎熬

苏瑶与顾晨的关系,在那个夜晚达到冰点后,如被凛冬寒风席卷,陷入死寂般的分离。校园里,曾经满是他们欢声笑语的角落,如今只剩苏瑶孤身徘徊,每一步都似踏在碎玻璃上,疼痛蔓延。

苏瑶回到宿舍,将自己关在狭小空间,任泪水打湿枕头。她抱着那件顾晨曾留下的外套,上面还残留着他独有的气息,可人己远去。往昔甜蜜如电影般在脑海放映,初遇时他那腼腆笑容,约会时他紧张牵起自己手的温热,还有无数个为她精心准备的小惊喜,如今都成了扎心利刃。她想不通,为何爱会消逝得如此迅猛,只留痛苦啃噬内心。室友们看着她红肿双眼,欲言又止,只能默默递上纸巾,可纸巾擦不干汹涌泪水,更拼不回破碎爱意。

顾晨也好不到哪去,他整日浑浑噩噩,上课走神,吃饭无味。走在校园,瞧见情侣牵手,心就猛地抽痛,下意识去寻苏瑶身影,可转念想起两人己分开,痛苦又将他淹没。他无数次想给苏瑶打电话,手指刚触到号码,又慌张收回,怕再次被决绝拒绝,只能在夜里对着手机里两人合照黯然神伤,用酒精麻痹思念,可酒醒后空余更深绝望。

美术社画展筹备进入关键期,苏瑶强打精神投入工作,可没了顾晨陪伴,每件事都变得异常艰难。她对着画纸,往昔灵动笔触如今迟缓笨重,脑海全是顾晨身影,画不出半分色彩。社团成员察觉她异样,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周子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默默接过苏瑶手中工作,陪着她加班熬夜,试图用忙碌让她忘却痛苦。苏瑶对着周子豪勉强笑笑,可心底那块空缺,无人能填补。

某天傍晚,苏瑶独自在画室对着一幅未完成画作发呆,那是她为画展准备的压轴之作,原本想和顾晨一起完成,如今只剩她孤身面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画纸上,光影斑驳,她望着画中校园景色,想起和顾晨漫步其中的时光,泪如泉涌。突然,画室门被推开,顾晨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又炽热。苏瑶心猛地一跳,下意识想冲进他怀里,可想起分离时决绝,又僵在原地。

顾晨走进来,看着苏瑶泪痕未干的脸,心疼得无以复加。他轻声说:“瑶瑶,我知道我错了,不该让你伤心,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帮你完成这幅画,就当是……最后的回忆。”苏瑶咬着唇,犹豫片刻,还是递上画笔。两人并肩作画,往昔默契还在,眼神交汇间,爱意暗流涌动,可谁也不敢先开口打破僵局。

画至一半,楚婉清突然闯入,她看着眼前温馨场景,脸色瞬间难看。她走到顾晨身边,挽着他胳膊,娇滴滴地说:“顾晨,你答应陪我去看画展的,怎么在这儿?”苏瑶手一抖,画笔落下斑驳色彩。顾晨甩开楚婉清,冷着脸说:“我和瑶瑶有事,你先走。”楚婉清眼眶泛红,楚楚可怜模样,让苏瑶心再度揪紧。

苏瑶深吸口气,强忍泪水,拿起画笔说:“顾晨,不用你陪,我这幅画自己能完成。”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冲出画室,只留顾晨在原地,望着她决绝背影,满心无力。

接下来几日,苏瑶彻底封闭自己,画展筹备间隙,她独自蜷缩角落,望着顾晨方向,却不敢靠近。顾晨则被楚婉清纠缠不休,她西处散播两人“亲密”谣言,让顾晨在校园里被异样眼光打量,可他无暇顾及,满心只想挽回苏瑶。

这天,画展预展,苏瑶站在自己画作前,看着观展同学交头接耳,她满心苦涩。突然,顾晨冲进来,他眼神焦急,一把拉住苏瑶,说:“瑶瑶,你听我解释,我和楚婉清真没什么,那些谣言都是她编的。”苏瑶甩开他手,冷笑道:“解释?有用吗?顾晨,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一次次伤害我。”

“瑶瑶,我发誓,我只爱你,给我个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顾晨急红了眼,全然没了平日沉稳。

苏瑶望着他,泪水滑落,她咬着牙说:“顾晨,太晚了,我的心己经被你伤透,我需要时间,你别再来打扰我。”说完,她决然转身,逃离现场,只留顾晨在原地,望着她背影,满心绝望。

夜晚,苏瑶独坐操场,望着满天繁星,泪流满面。她想起和顾晨初遇时,也是在这片星空下,他给她讲天文知识,许下相伴誓言,如今却物是人非。她轻抚小腹,那里承载着两人爱的结晶,可如今,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是留下这小生命,还是……

顾晨在校外徘徊,满心焦虑,他不知苏瑶正面临艰难抉择,只想着如何打破隔阂。突然,他看到楚婉清从苏瑶宿舍楼下走过,他怒火中烧,冲上去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破坏我和苏瑶?”楚婉清却一脸无辜,反问:“我做错什么?是你自己没抓住苏瑶的心。”说完,她扬长而去,只留顾晨在原地,满心愤懑与无奈。

苏瑶回到宿舍,看着手机里顾晨未接来电,心如刀绞。她缓缓躺下,望着天花板,泪湿枕巾,不知这痛苦何时是尽头,而肚中孩子,又将面临何种命运,她在这分离煎熬中,苦苦挣扎,不知未来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