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爱情危机四伏

误会虽暂时消散,苏瑶与顾晨之间却横亘起若有若无的隔阂,往昔如影随形的亲密被小心翼翼的试探取代,甜蜜氛围蒙尘,危机悄然蛰伏。

美术社筹备画展进入白热化阶段,苏瑶每日被诸多事宜缠身,从构思新画作主题,到与画廊沟通布展细节,忙碌得脚不沾地。顾晨本想如往常般陪伴左右,可苏瑶总是以“忙,改天再说”草草将他打发。一次,顾晨鼓足勇气闯进美术社,想给苏瑶个惊喜,却见她正与周子豪激烈争论画作排版,两人 proximity 之近,让他瞬间僵在原地,满心酸涩。周子豪离开后,苏瑶才瞧见顾晨,刚想解释,顾晨便冷着脸甩下句“忙就别谈情说爱”,头也不回地走了,独留苏瑶愣在原地,满心委屈。

与此同时,楚婉清频繁出现在顾晨周遭,借着“关心老同学”的由头,不是送亲手烘焙的糕点,就是约他去图书馆复习,还美其名曰“重温校园时光”。顾晨起初礼貌拒绝,可楚婉清眼眶一红,哽咽着说出“我知道你还忘不了苏瑶,可她都不在乎你了,你又何苦单恋”这般话,让他瞬间乱了心神。他望着楚婉清梨花带雨的脸,鬼使神差地没再坚决推拒她的靠近,两人互动也多了起来。

这日,苏瑶提前完成一幅参展画作,心情大好,决定去操场找顾晨,给他瞧瞧自己的新作。刚踏入操场,便见顾晨与楚婉清并肩而行,楚婉清亲昵地挽着顾晨胳膊,顾晨虽未回应,却也未挣脱,脸上还挂着浅笑。苏瑶如遭雷击,手中的画作“啪”地掉落在地,颜料瓶滚落一地,色彩斑斓的颜料肆意流淌,恰似她此刻碎裂的心。她红着眼眶,转身就想逃离,却不想顾晨眼尖瞧见了她,慌忙甩开楚婉清,朝苏瑶奔去。

“瑶瑶,你听我解释,我和楚婉清真没什么,只是普通朋友。”顾晨气喘吁吁地拉住苏瑶手臂,急切说道。

苏瑶用力挣脱,泪水夺眶而出:“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会那样亲昵?顾晨,你当我傻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给你惊喜,天天熬夜画画,可你呢,和她出双入对。”

“瑶瑶,我错了,我不该让她挽我,可我真没别的意思。”顾晨慌得语无伦次,只想把所有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错了?一句错了就能弥补吗?顾晨,我好累,我觉得我们之间变了,不再是最初纯粹的喜欢。”苏瑶心如刀绞,撂下这话,便决绝地跑开。

接下来几日,苏瑶刻意回避顾晨,将自己全然投身于画展筹备,可顾晨的影子却如梦魇般萦绕心头,让她夜不能寐。她开始怀疑,自己与顾晨的感情是否真能抵御现实冲击,会不会就此走向尽头。

顾晨也没好到哪去,满心懊悔与焦急,他想尽办法想哄苏瑶开心,送她最爱的百合花,却被她冷脸退回;在她宿舍楼下苦等数小时,只换来一句“别再来了”。他望着苏瑶决绝的背影,头一回生出无力感,不知这段感情还能否挽回。

就在这时,楚婉清再次找上门来,她巧笑嫣然地递给顾晨一张电影票,说是赔礼道歉,想缓和他与苏瑶的关系,还透露苏瑶也会去看这场电影。“顾晨,我知道你放不下苏瑶,这张票你拿去,说不定能成你们破镜重圆的契机。”楚婉清眼神里满是期许,顾晨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票,他太想修复与苏瑶的关系,哪怕有一丝希望也不想放过。

电影开场前,顾晨早早候在影院门口,不时张望,期盼苏瑶出现。可首至电影开场,都不见苏瑶踪影,他失落之余又隐隐担忧,正欲离开,却撞见从影院出来的苏瑶与周子豪,两人有说有笑,周子豪还贴心地给苏瑶买了爆米花。顾晨瞬间红了眼,怒火中烧,大步冲上前去:“苏瑶,你什么意思?你宁愿和他看电影,都不愿给我个机会。”

苏瑶见是顾晨,脸色一沉:“顾晨,你别太过分,我和谁看电影,好像不关你事吧。”

“不关我事?苏瑶,我为了哄你开心,费尽心思,你却这样对我。”顾晨气得胸膛起伏,全然没了平日沉稳。

“费尽心思?你和楚婉清的事还没解释清楚呢,我凭什么相信你。”苏瑶泪水在眼眶打转,却梗着脖子不肯示弱。

“我和楚婉清清清白白,你若真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但我绝不会放弃。”顾晨撂下这话,转身大步流星离开,苏瑶望着他背影,泪水决堤,她心底隐隐期盼顾晨能再哄哄自己,可他却头也不回。

周子豪见状,轻叹口气:“瑶瑶,你和顾晨这样耗着,何必呢?他若真爱你,就不会让你这么伤心。”

苏瑶没应声,只是默默抹泪,可心底却忍不住想,顾晨刚刚决绝离开,是不是真如周子豪所言,不够爱自己。她浑浑噩噩跟着周子豪看完电影,满心却是顾晨的影子,一会儿想起他往昔的好,一会儿又浮现他与楚婉清亲昵模样,心乱如麻。

隔日,美术社聚餐庆祝画展筹备顺利,苏瑶强打精神参加,却全程心不在焉。席间,众人起哄让苏瑶和顾晨讲讲恋爱趣事,苏瑶脸色瞬间煞白,顾晨则满眼痛苦,两人相对无言,气氛降至冰点。这时,楚婉清突然闯进来,她环视一周,目光锁定顾晨,径首走到他身边坐下,亲昵地挽着他胳膊,娇嗔道:“顾晨,怎么不叫我一起来,大家都是朋友嘛。”

苏瑶心口猛地一缩,只觉呼吸都困难起来,她死死盯着顾晨,盼他能挣脱楚婉清,可顾晨只是僵着身子,沉默不语。社团成员察觉气氛不对,纷纷噤声。楚婉清却浑然不觉,还在旁若无人地诉说着与顾晨高中趣事,言语间尽是亲昵。

苏瑶再也忍不住,猛地起身,抓起包便冲出餐厅,泪水肆意横流。她不知自己跑了多久,只觉胸腔憋闷得快要炸开,往昔甜蜜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闪现,可如今满目疮痍。她瘫坐在操场角落,任夜风拂过,悲从中来。

顾晨见楚婉清闯祸,慌忙追出餐厅,西处寻找苏瑶踪影。当他终于在操场找到苏瑶,瞧见她梨花带雨、孤寂无助模样,心疼得无以复加。他大步流星走到苏瑶面前,单膝跪地,握住她双肩:“瑶瑶,你听我解释,我和楚婉清真的没关系,她只是想挑拨我们,我只爱你。”

苏瑶却一把推开他,声嘶力竭:“顾晨,你若爱我,就不会让她有机可乘,就不会让我这么伤心。我累了,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顾晨如遭雷击,满脸不可置信:“瑶瑶,你别冲动,我们有什么事不能说开,别提分开。”

“冲动?顾晨,我天天在痛苦里煎熬,看着你和她出双入对,听着各种流言蜚语,你让我怎么冷静。”苏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态度坚决。

顾晨望着苏瑶决绝面容,深知此刻再多解释都苍白无力,他红着眼眶,默默起身,留下句“瑶瑶,我会等你想通”,便沉重转身离去。

苏瑶望着顾晨落寞背影,心似被千万根针扎,她蜷缩在操场角落,不知今夕何夕,只知自己的爱情,此刻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未来茫茫,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