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朱凯酒馆空手夺刀，收服胡千户一众官军，李自成见识了大哥的神勇，心里头跟点了把火似的。这一回，咱且看这穿越奇人如何用土法子造出震天响的家伙，又怎样靠一张纸搅动陕北风云！

自打收了胡千户等人，朱凯便带着大伙往深山里钻。这日来到无定河边，只见芦苇丛生，麻杆长得比人还高。李自成扛着断扁担，挠头问：“大哥，砍这麻杆做啥？难不成当柴烧？” 朱凯笑骂：“憨货，这是造麻纸的好材料！”

众人砍了半车麻杆，堆在河边。朱凯指挥胡千户烧石灰，白花花的石灰水倒进大铁锅，腾起白烟。李自成蹲在河边，照着朱凯的吩咐剁麻杆，刀刃砍在麻节上首打滑：“大哥，这麻杆比李员外的算盘还难砍！” 朱凯摇头：“当年在游击队，咱用竹子造纸，比这还费劲。”

麻杆剁成段，扔进石灰水锅里煮。胡千户盯着咕嘟冒泡的锅，小声嘀咕：“恩公莫不是会妖法？” 朱凯捞起煮烂的麻皮，放进石臼里捣浆：“这不是妖法，是《天工开物》里的门道。” 李自成抢过捣杵，砸得石臼震天响：“大哥，俺来！比打官军还痛快！” 结果浆没捣好，倒溅了自己一脸白浆，活像个吊死鬼。

浆捣得稀烂，朱凯取来竹帘，往河水里一抄，白茫茫的纸浆便匀匀地铺在帘上。他端着竹帘晒太阳：“成子，瞧见没？等浆晒干，就是现成的麻纸。” 李自成凑过去瞅：“跟俺娘糊窗户的纸差不多？” 朱凯敲他脑袋：“差远了！这纸能写能印，往后咱的话，要让全陕北的穷汉都听见！”

三日后，第一摞麻纸晒干，粗粝却坚韧。朱凯磨好墨，提笔在纸上写 “迎闯王，不纳粮”，故意把 “赋” 字少写了 “贝” 字旁。李自成瞅见，咧嘴笑：“大哥，‘赋’字缺个‘贝’！” 朱凯眨眼：“没贝（钱）才免赋，老财看了能气死。就好比《道德经》里说的‘损有余而补不足’，咱这是从字缝里掏老财的钱袋子！”

胡千户看不懂字，却见朱凯笔下生风，忍不住赞：“恩公这字，比俺那锈刀还利！” 朱凯命人把报纸贴在村口大树上，穷汉们围过来，不认字的听识字的念，念到 “不纳粮” 时，众人欢呼：“真不纳粮？那咱能给自个儿种地了！”

李自成扛着报纸往县城走，路上遇着个老学究，指着 “赋” 字挑刺：“此字有误。” 李自成瞪眼：“错字才妙！老财看了跳脚，百姓看了痛快！” 老学究愣住，再看内容，竟点头：“虽错得妙，却藏大义。” 从此跟着朱凯写报，成了笔杆子。

麻纸造得，朱凯又盯上了炸药。他带着李自成钻山洞，在背阴处找着白花花的硝石矿：“成子，这玩意儿比金子还金贵，能炸翻老财的粮仓！” 李自成摸着硝石，冰凉刺骨：“比俺娘腌酸菜的盐还冷，咋能炸？”

三人背回硝石，朱凯又找硫磺、木炭，在破窑里配火药。胡千户闻见硫磺味，捏着鼻子：“恩公，这味儿比马厩还冲！” 朱凯笑：“冲才好，冲得官军抱头跑！” 他把三种粉末按比例混好，装进陶罐，插上引线 ——“震天雷” 成了。

试炸那日，众人躲进土坑。李自成攥着引线，手抖得像筛糠：“大哥，这玩意儿真能响？” 朱凯点火：“怕啥？当年炸鬼子炮楼，比这还险。” 引线 “滋滋” 烧完，“轰” 地一声巨响，陶罐炸开，黄土掀飞三尺高！

李自成从土坑蹦出来，满脸土灰却咧嘴笑：“大哥！地都晃了！比俺过年放的二踢脚响百倍！” 他捡起半块陶罐，上面还沾着烧黑的火药：“咱以后炸城墙，官军就没处躲了！” 胡千户跪在地上拜：“恩公真乃火神爷下凡！”

半月后，探马来报：明军运粮队路过榆林沟。朱凯命人在狭道埋震天雷，自己带着李自成埋伏在高处。日头偏西，运粮队走进峡谷，骡马踩着碎石响。朱凯一声令下，引线点燃，“轰轰” 巨响接连炸开！

陶罐腾起黄烟，明军以为妖怪现世，骡马受惊狂奔，粮车翻进沟里。李自成举着刀冲下去，却见明军抱头鼠窜：“大哥，他们比兔子还跑得快！” 朱凯捡起掉落的粮袋：“震天雷一响，官军魂先丧。《道德经》说‘以奇用兵’，咱这奇招，比千军万马还厉害。”

众人搬回粮食，分给穷汉。有个老汉摸着震天雷的碎片，老泪纵横：“活了六十岁，头回见能打雷的罐子！” 朱凯趁机宣讲：“老财囤粮，官军抢粮，咱有震天雷，就能护粮！跟着咱，有地种，有粮吃，还有雷打老财！” 穷汉们振臂高呼，声震山谷。

夜里，朱凯在窑洞教胡千户认字，李自成蹲在角落数震天雷的碎片。胡千户指着 “闯王报” 问：“恩公，这‘闯’字为啥是马进门？” 朱凯笑：“马进门，闯天下。咱就是要让穷汉的马，踏进老财的门，分他们的地，抢他们的粮！”

李自成突然抬头：“大哥，咱有了纸，有了雷，下一步干啥？” 朱凯望着窑外星空，玉佩在怀里发烫：“下一步，聚人。把陕北的穷汉聚成一股绳，就像这火药，聚得越紧，炸得越响。” 他掏出《道德经》，借着火光念：“‘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咱这震天雷，就是那毫末、累土。”

胡千户似懂非懂，却记住了 “聚人” 二字。他摸着新磨的刀刃，想起朱凯说的 “刀要护主，先护百姓”，忽然觉得手里的刀重了几分 —— 不再是替官家养的刀，而是替穷汉扛的刀。

这一晚，李员外在县城收到碎陶罐，吓得连夜找官军：“那罐子会打雷！” 官军千户冷笑：“妖言惑众！” 却暗中派人打探，不想探子回来禀报：“领头的汉子会造雷、会造纸，还说‘迎闯王，不纳粮’！” 千户惊得摔了茶碗：“闯王？莫不是县志里说的歌乐山下的闯王？”

与此同时，朱凯在窑洞外埋了新制的震天雷，引线藏在麻纸卷里。李自成看着大哥画的陕北地图，忽然问：“大哥，您咋知道哪儿有硝石、哪儿有麻杆？” 朱凯望着玉佩，想起养老院的书架：“因为有人教过我，五百年前的人，和五百年后的人，都盼着同一个道理 —— 让穷汉吃饱饭，让老财睡不着。”

正是：一张麻纸写天命，三声雷响震乾坤。欲知朱凯如何聚人成军，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