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一郎鼻青脸肿地闯进任家军司令部，西装皱得像腌菜，领带歪斜，左脸还印着清晰的五指印。

"张将军！我抗议！"他操着生硬的中文，声音发抖，"我是大日本帝国驻奉天大使，享有外交豁免权！你们的警察局长这是野蛮行径！"

张小天正在批阅文件，头都没抬："哦？那你去找警察局长啊，来我这儿干什么？"

川岛一郎一愣："我......"

张小天终于抬眼，似笑非笑："怎么，挨打没挨够？"

川岛一郎气得浑身发抖："我要向国际社会控诉！这是违反《日内瓦公约》的暴行！"

"行啊。"张小天合上文件，突然提高嗓门，"副官！"

"到！"

"把这位'外交官先生'送到警察局去。"张小天笑眯眯地说，"记得跟铁林说，好好招待。"

川岛一郎："？？？"

警察局局长办公室里，铁林正翘着二郎腿喝茶，手里翻着刚缴获的日本特务名单。

门突然被推开，两名武警押着川岛一郎进来，后面跟着张小天的副官。

"噗——"铁林一见川岛，差点呛着，连忙放下茶杯，一脸夸张的"惊讶"："哎哟？这不是川岛大使吗？"他笑眯眯地站起身，"怎么，白天没聊够，晚上还想续谈？"

川岛一郎还没从懵逼中反应过来，副官就冷着脸开口："铁局长，张将军让我带话——"

铁林"唰"地起立，脚跟一碰，腰板挺得笔首："请指示！"

副官绷着脸，一字不差地复述："张将军问，你是不是当了局长就把作风丢了？缺乏训练了啊，怎么还让这个东西开口？"

铁林脸色"刷"地白了，腰瞬间弯成虾米，点头哈腰："是是是，我的错，我检讨！"

川岛一郎看傻了——白天扇他耳光如打沙袋的狠人，此刻在张小天一句传话面前，怂得像见了猫的耗子。

副官一走，办公室门刚关上，铁林立刻首起腰，松了松领口，转头盯着川岛一郎，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狰狞的笑容。

川岛一郎后背发凉，不自觉地后退两步："你、你要干什么......"

铁林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取出梁飞送的那副加厚战术手套，一边戴一边叹气："张将军批评得对，我确实......太温柔了。"

手套"咔"地扣紧，他活动了下手腕，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嘣"声。

"川岛先生，"铁林亲切地揽住他的肩膀，把人按到椅子上，"咱们重新认识一下——"

"我是奉天警察局局长铁林，专业是......"他突然抡圆了胳膊，"扇！耳！光！"

"啪！"

这一巴掌下去，川岛一郎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左耳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

铁林蹲下来，贴心地把人扶正："刚才那是'基础训练'，现在开始'进阶课程'。"

警察局长办公室的灯光刺破奉天城的黑夜，窗玻璃上倒映着铁林高大的身影。

川岛一郎被铐在特制的审讯椅上，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如草，金丝眼镜早被扇飞，鼻血糊了半张脸。

"啪！"

一记势大力沉的耳光，抽得川岛脑袋猛地一偏。

"这一巴掌，是为甲午海战的北洋水师！"铁林的声音像淬了冰，"邓世昌的致远号，还记得吗？"

川岛还没缓过神，铁林反手又是一记——

"啪！"

"这一巴掌，是为旅顺口的两万百姓！"铁林揪起他的领子，"妇女儿童都不放过，你们他妈还是人？！"

川岛嘴唇颤抖，想辩解却发不出声。

铁林甩了甩发麻的手掌，突然卡壳了："这一巴掌......"他皱眉思索，"妈的想不起来了。"

随即咧嘴一笑："就当是老子看你不爽！"

"啪！"

办公室外，值班警察们蹲成一排，人手一把瓜子。

"多少下了？"年轻警员小声问。

老刑警舔着手指翻动记数本："二百七十六......哎，又开始了！"

屋内骤然爆发出密集的巴掌声——

"啪！啪！啪！"

节奏快得如同除夕夜的鞭炮，中间还夹杂着铁林的怒骂：

"这是为刘公岛！"

“这是为了定远舰”

"这是为......"他突然顿住，"操！数不过来了！"

凌晨三点，铁林突然改变策略。

他搬来留声机，放起《义勇军进行曲》，每播一句就扇一耳光：

"起来——啪！"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啪啪！"

川岛被扇得神志不清，竟跟着旋律抽搐，像具提线木偶。

窗外偷看的警员憋笑憋出内伤，有个没忍住"噗嗤"出声，铁林立刻吼："谁？！"

众人作鸟兽散，只剩记数本孤零零躺在地上，最新一页写着：

【389下，暂居世界纪录】

东方泛白时，巴掌声终于停歇。

铁林推开窗户，晨风裹着硝烟味扑面而来。他点了支烟，俯瞰渐渐苏醒的奉天城——

街上己有早起的摊贩，正把"庆祝奉天光复"的横幅挂上门楣；

几个苗族女兵押着垂头丧日的汉奸游街，百姓纷纷唾骂。

清晨，换班的警察推开局长办公室门，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晕——

川岛一郎瘫在椅子上，脸肿得像猪头，嘴角挂着白沫，眼神涣散。而铁林正用冰袋敷着手腕，桌上摆着本《中国近代屈辱史》，翻到了"马关条约"那一页。

"局长，这......"小警察指着半死不活的大使。

铁林摆摆手："没事，死不了。"他踢了踢川岛一郎的椅子，"喂，知道错了吗？"

川岛一郎条件反射地点头，结果因为脖子肿得太粗，差点把领带崩断。

"局长，这货咋处理？"副官指着瘫成烂泥的川岛。

铁林吐了个烟圈："扒光衣服挂城门口，脖子上挂块牌子——"

"就写'本人自愿放弃外交豁免权，申请加入劳动改造'。"

三天后，日本东京外务省收到一封加急电报：

"奉天大使请求紧急调职，宁愿去非洲挖矿也不愿继续留任。——川岛一郎"

与此同时，任家军司令部里，张小天看着警务报告，摇头失笑：

"这个铁林......"他转头对副官说，"通知炊事班，今晚给警察局加餐，炖点猪蹄——听说他们局长手都打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