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针锋相对

衙门口那叫一个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围观的百姓,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都想瞧瞧这出热闹戏码。

衙门里头,正站着几个人,武大郎、武松、西门庆,还有几个相关人证,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嘿,你们听说没?这武大郎前些日子啊,为了讨他家娘子的欢心,半夜三更就偷偷摸摸闯进孟员外家里,去偷人家的财物。听说有一只簪子,那价值,简值连城啊!”

人群中不知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

“怪不得呢,瞧瞧这武大郎家那穷酸样,在咱们阳谷县谁不知道啊,他就是个卖炊饼的,一天能挣几个子儿?哪买得起这么贵重的东西哟!”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言语间满是不屑。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得热火朝天,那谣言就跟长了翅膀似的,在人群里乱飞。

武大郎听着这些议论,心里头那叫一个窝火。

暗自思忖:“敢情我以前在这些人眼里,就是这么个不堪的模样?哼,从今天起,我武大郎非得改头换面不可,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乖乖跪在我面前!”

就在这时,堂上传来一声威严又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堂下何人,有何案情,速速报来!”

只见县官刘大人坐在堂上,那胡须乱糟糟的,眼睛半睁半闭,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武松性子急,抢先一步跨了出来,抱拳行礼,大声说道:

“大人,我家哥哥被人诬陷盗取他人财物,还望刘大人能主持公道,还我家哥哥一个清白!”

刘大人慢悠悠地捋了捋胡子,眼皮抬了抬,说道:“原来是武都头啊,你先别着急,本官自有公断。”

这时,西门庆也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

“启禀刘大人,前些日子,我县孟员外家中丢了一批贵重财物,尤其是那只发簪,价值连城呐。可巧的是,前些日子,这只簪子竟然出现在了武大郎手里。您说,这小小的阳谷县城,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再说了,武大郎就是个卖炊饼的,一天累死累活才挣几文钱,他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发簪?”

“好你个武大郎,竟敢在本官面前装傻充愣!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刘大人一拍惊堂木,满脸横肉地冲着堂下武大郎怒喝道。

嘿,这狗官,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急着给人定罪,指定是收了西门庆那厮的银子了!

武大郎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对这二人的丑恶嘴脸嗤之以鼻。

只见他微微昂起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刘大人,这案子还没审出个所以然来,您怎么就偏听偏信那西门庆的一面之词呢?”

刘大人一听,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有话快说!”

武大郎也不恼,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西门庆。

冷冷问道:“西门大官人,你说孟员外家丢失的那发簪价值连城,世间仅此一只,可有此事?”

西门庆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眼睛放光,得意洋洋地说道:“那是自然!那发簪可是孟员外家的祖传宝贝,出自京城名家之手,普天之下,就这一只!像你这种穷得叮当响的卖炊饼的,怕是见都没见过吧!”

说着,还一脸嘲讽地瞥了武大郎一眼,心里头盘算着,这下武大郎死定了。

武大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在众人好奇又惊讶的目光注视下,他轻轻打开了首饰盒。

刹那间,全场皆惊,所有人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只见首饰盒里,十几支与西门庆描述极为相似的发簪,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原来,这些发簪是武大郎之前在拼夕夕上购买的九块九爆款,没想到今儿个竟派上了大用场。

武大郎冷冷地看着西门庆,讥讽道:“西门大猪头,你刚刚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这世上仅有一支吗?那请问,这些发簪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这……”西门庆顿时语塞,脸涨得通红,活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半天说不出话来。

“哇,这些发簪好漂亮啊!这手艺,简首绝了,巧夺天工都不足以形容!”

围观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紧接着,赞叹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西门庆眼珠子一转,突然又来了劲儿,扯着嗓子喊道:“哼!武大郎,我虽然不知道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发簪,但你一个卖炊饼的,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些宝贝?不是偷的,还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你休想蒙混过关!”

说着,还一脸得意,仿佛又抓住了武大郎的把柄。

武大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不屑:“信不信,我立马就能给你变出一只发簪来?”

西门庆闻言,嗤笑一声:“你倒是挺能装啊,以为自己是神仙不成?”

武大郎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随即从腰间掏出一个看似普通的布袋。

众人皆是一头雾水,不知这布袋里究竟藏着何物。

只见武大郎手法娴熟地从布袋中取出一件件精巧的零部件,如同变戏法一般,在众人眼前飞快地组合起来。

不一会儿,一支璀璨夺目的发簪便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这看似平凡的武大郎,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手艺。 原来,他之前觉得那些九块九的爆款发簪太贵,便自己动手买了许多零部件回来组装,没想到此刻竟然派上了大用场。

武大郎瞥了西门庆一眼,冷笑道:“西门大猪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是如何对孟员外家中的情况如此了如指掌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武大郎记得在《金瓶梅》一书中曾经记载过西门庆与孟玉楼有奸情,这孟玉楼正是写孟员外家中正妻。

西门庆脸色一变,他万万没想到武大郎会突然抛出这个问题。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与孟玉楼的奸情,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武大郎见状,大喝一声:“西门庆,你快快与刘大人禀报实情,否则不仅是我不答应,我相信在场的百姓也不会答应!”

在场的百姓闻言,皆是议论纷纷,看向西门庆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毕竟这西门庆在阳谷县作威作福,百姓们早己对他恨之入骨。此刻看到武大郎整治西门庆,心中无不感到畅快淋漓。

刘大人见状,也是脸色一沉。

他虽然收了西门庆的银两,但此刻若再偏袒西门庆,无疑是与百姓为敌,自己的乌纱帽也恐难保。

于是,他大喝一声:“西门庆,你还不从实招来!”

西门庆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武大郎冷笑一声:“道听途说?难道你不知道大宋的律法吗?诬陷他人可是要打入大牢的!你如今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观看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声附和道:“武大郎说得对!西门庆这家伙,早就该受到惩罚了!”

一时间,群情激愤,西门庆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