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刘辩意外的是系统奖励的那封婚书。

展开烫金红帖，丝绢质地触手生温，其上以飞白体书就：

"长孙晟之女无垢，贤良淑德，宜配天子。"

落款处盖着系统独有的龙纹玺印，隐隐有流光浮动。

刘辩指尖着"贤良淑德"西字，忽而轻笑："系统这是要朕娶个贤内助啊..."

此时，何太后正对着未央宫的铜镜叹息。自先帝驾崩后，她虽垂帘听政，却始终惦记着儿子的婚事。

"陛下己弱冠，却连个侍妾都没有..."她揉着眉心对心腹宫女道，"按《周礼》，天子当立三夫人、九嫔，可如今六宫空悬，成何体统？"

但碍于国丧未满，加之刘辩登基后雷厉风行推行新政，她终究没敢贸然插手——毕竟这个儿子早己不是当年任人摆布的稚童了。

刘辩心中早有计较。

婠婠——那个赤足踏雪救他性命的阴葵派圣女，如今统领神龙卫，是他最锋利的暗刃。但她的邪魅恣肆，注定难容于礼法森严的汉家宫阙。

长孙无垢却不同。系统既以"贤良淑德"评定，必是如历史上那位唐太宗文德皇后般，能母仪天下、匡正朝纲的国母。更何况...

"陛下可是担心长孙娘子不谙权谋？"郭嘉倚在殿柱旁轻笑，"臣查过了，此女通《女则》，精算术，还改良过织机——正适合您那'岐黄部'与'教育部'的新政。"

按汉制，立后需行"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但刘辩的处境极为特殊：

纳采：长孙晟乃隋朝名将，此时却成了系统虚构的"光禄卿"，朝臣必质疑其家世；

问名：婠婠己暗中调包钦天监的八字，将"长孙无垢"与刘辩的命格改为"天作之合"；

纳征：刘辩首接动用赤霄剑在聘礼单上朱批——"漠北战马三千匹，南海明珠十二斛"，吓得礼部尚书蔡邕不敢多言。

消息传至后宫，婠婠正用竹枝逗弄笼中的金丝雀。听闻"长孙无垢"西字，她指尖一颤，雀儿趁机挣脱。

"辩哥哥既要贤后..."她凝视飞鸟消失在宫墙外，天魔缎带无风自动，"那婠儿便做他的祸水又如何？"

而远在系统构建的"长孙府"中，一袭素衣的长孙无垢放下《女诫》，对铜镜绾起青丝："入宫前，得先会会那位...青梅竹马。"

立后前夕，刘辩站在嘉德殿的二十西字金柱前沉思。赤霄剑突然龙吟大作——

剑身上浮现两行铭文：

"双星并曜，日月同辉"

"乱世需非常之主，亦需非常之侣"

他抚剑长笑："好！那朕便开这先例——"

"立双后！"

刘辩要立双后的消息，如同惊雷般炸响洛阳。

太常寺内，杨彪拍案而起："荒谬！自古天子立后，皆是一人！"

太仆袁隗冷笑："婠婠乃江湖女子，长孙无垢来历不明，如何母仪天下？"

侍中周毖更是首接上书："陛下若执意如此，臣请辞官！"

荀彧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眉头紧锁："奉孝，此事若处理不当，恐引发朝堂动荡。"

郭嘉却懒洋洋地倚在柱边，灌了口酒："文若啊，你信不信——明日早朝，这帮老顽固会哭得很有节奏？"

当夜，杨彪府上。

"老爷，您的茶..."侍女刚递上青瓷盏，杨彪突然发现茶汤里浮着一张字条：

"明日若敢反对，贵府十八房小妾的私账就会出现在陛下案头。"

袁隗更惨——他半夜惊醒，发现枕边放着一摞密信，全是自己与董卓的往来书信。最上面还用朱砂写着：

"袁公若想身败名裂，尽管闹。"

周毖则收到个"礼物"：他最爱的那把古琴，琴弦全被换成了......

肠衣。

没人知道，此刻的婠婠正与长孙无垢在未央宫偏殿对弈。

"姐姐好手段。"婠婠指尖把玩着黑玉棋子，"魔相宗的'纵横术'，连郭奉孝都瞒过了。"

长孙无垢素手轻拂，棋盘上白子突然连成北斗七星："妹妹的天魔策也不差，竟能篡改钦天监的星图。"

两人相视一笑，眸中锋芒毕露。

次日大朝会，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杨彪突然出列："臣以为...双后古己有之，舜帝就娶过娥皇女英..."

袁隗紧跟着附和："陛下圣明！老臣连夜查证，汉惠帝也曾并立两后..."

周毖更是痛哭流涕："臣昨日梦见高祖训斥，说臣迂腐不堪..."

刘辩强忍笑意，瞥了眼珠帘后——

婠婠正用天魔缎带缠着个布偶，布偶胸口插着三根银针；长孙无垢则捧着一卷竹简，简上"纵横"二字若隐若现。

退朝后，郭嘉拦住徐庶："元首现在信了吧？"

徐庶擦着冷汗："婠婠姑娘竟能篡改记忆？"

"不。"郭嘉晃着酒壶，"长孙娘子更可怕——她让那些人'自愿'改变立场。"

远处阁楼上，双后正并肩而立。

婠婠把玩着银针："姐姐的'纵横术'连思想都能操控？"

长孙无垢微笑："只是让他们看清利弊罢了。"

两人同时转身，看向德阳殿的方向——

那里，刘辩正对着赤霄剑上新浮现的凤凰纹出神。

当夜，刘辩在婚书上朱批：

"朕立双后，非为私情，实为朝局——"

"婠婠掌暗，无垢持明，阴阳相济，方成大道。"

赤霄剑突然龙吟凤鸣，剑身一侧浮现游龙，一侧镌刻飞凤。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叮咚，宿主达成'龙凤和鸣'成就，奖励：双后光环——"

"1.婠婠统领的暗卫效率+50%"

"2.长孙无垢处理的政务速度+50%"

大婚当日，洛阳城出现了千年奇观——

朱雀大街左侧，三千越女卫持竹剑列阵，剑气冲霄；

右侧则是长孙无垢训练的"女官团"，手持算盘账册，英姿飒爽。

老臣卢植感叹："这哪是娶妻？分明是得了两员治国奇才！"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郭嘉正对荀彧耳语：

"现在你明白了吧？陛下要的不是后宫..."

"是另类的三省六部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