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妖市迷踪藏玄机 酒肆醉语诉衷肠

“别闹!”黛玉拽住他的衣袖,指尖刚触到衣料,残石就在袖中发烫。她急忙掏出残石,只见石面浮现出,妖市深处的画面:

酒肆二楼窗边,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正把玩着折扇,扇面上半朵枯萎的绛珠草,在幽光中若隐若现。

悟空见状,立刻收了玩闹的心思,揽住黛玉的腰:“抱紧了,咱们抄近道!”

说着,竟像只顽皮的猴子般,拽着房檐上的藤蔓荡了过去,吓得黛玉慌忙搂住他的脖子,埋在他肩头不敢睁眼。

刚踏入酒肆,一股混杂着龙涎香、桃花酿的混合气息扑面而来。

掌柜的是只修炼千年的树妖,虬结的枝干化作手臂,正往杯中倒入泛着幽蓝光芒的液体。

他树皮般的脸上裂开诡异的笑容,露出满嘴参差不齐的木牙:“二位可是要‘忘忧醉’?喝了它,便能忘掉前世今生的烦恼。”

“俺要十坛!”悟空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二郎腿,结果用力过猛,把椅子坐得‘嘎吱’作响,

“林妹妹,这酒保准比你熬的药好喝!”黛玉白了他一眼,正要开口拒绝,悟空却抢过酒杯一饮而尽,

琥珀色的瞳孔瞬间蒙上一层雾气,他摇晃着站起身,突然攥住黛玉的手,像个撒娇的孩童般晃了晃:

“林妹妹你看!”他指着空中胡乱比划,“这酒里有你的眼泪,还有俺在花果山刻的……刻的‘齐天大圣到此一游’!”

说着,竟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团,展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一只猴子和一株小草。

黛玉看着这幼稚的画,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脸颊泛起红晕:“你又在胡说什么?”

“俺没醉!”悟空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尾巴不知何时从衣摆钻出,缠上她的手腕,活像条撒娇的小蛇,

“五百年前俺被压五行山下,每天都数着天上的云,想着你什么时候来……”他的声音渐渐哽咽,大拇指无意识着,她掌心的猴爪印记,

“那时候俺就想,等俺出来,一定要把全天下的桃花都摘给你,用金箍棒给你搭个最大的秋千!”

酒肆里瞬间安静下来,众妖纷纷侧目,树妖的枝干发出‘咯咯’的笑声:“好一对痴情人!不过——”

他突然甩出枝条缠住悟空,树皮手臂上的纹路泛起诡异的红光,“太虚幻境的赏金榜上,二位的人头可值不少灵石。”

黛玉瞳孔骤缩,残石在怀中剧烈震颤,她正要挥鞭,却见悟空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地看着树妖:“老树皮,就你这胳膊,还没俺金箍棒的汗毛结实!”

说着,指尖燃起金色火焰,将树妖的枝条烧得‘噼里啪啦’作响,还不忘回头冲黛玉挤眉弄眼:“看俺给你表演个火烧枯木!”

话音未落,数十道黑影破窗而入,为首的面具人折扇轻挥,酒肆内的桌椅竟活过来,化作木人攻向二人。

悟空将黛玉护在身后,金箍棒舞得密不透风,却在看到面具人扇面的绛珠草时,动作微微一顿——那草的脉络,竟与黛玉体内的灵力波动一模一样。

“你究竟是谁?”悟空怒吼,一棒击碎迎面而来的木人,结果用力过猛,金箍棒卡在了房梁上,他却浑然不觉,“有本事摘下面具,别学缩头乌龟!”

面具人却不答话,只是将扇子翻转,露出背面的八个朱砂大字:“石草相逢,必遭天谴”。

混乱中,黛玉突然感觉头痛欲裂,残石投射出画面:警幻仙子正在炼制一种黑色粉末,而宝玉握着通灵玉,眼神空洞地走向大观园的井边。“不好!”她拽住悟空的衣角,“宝玉有危险!我们得……”

“先顾好你们自己吧。”面具人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幽深的古井传来。他抬手,酒肆的屋顶轰然炸裂,露出外面密密麻麻的天兵。

悟空脸色一变,锁情咒的黑印再次蔓延,却依然将黛玉挡在身后,还不忘耍帅地甩了甩头发:

“林妹妹,闭上眼睛,这次换俺带你杀出重围,顺便给这些天兵天将表演个猴戏!”

而在此时的大观园,宝玉正一步步走向井边,通灵玉在他胸口发烫,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警幻仙子的话:

“毁掉绛珠草,才能修补天道……”就在他即将纵身跃下时,一道流光闪过——宝钗突然出现,用残破的金锁抵住他的咽喉:

“想伤害她,先过我这关!”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金锁碎片在月光下拼凑出一个‘护’字,全然不顾身后天兵逼近。

酒肆外,悟空越战越勇,却因锁情咒的反噬渐渐力不从心,他打着醉拳,一会儿把金箍棒舞成圆圈,一会儿又对着空气胡乱挥打,

嘴里还念叨着:“看俺老孙七十二变……变个大西瓜!”逗得围攻的天兵面面相觑。

“呔!吃俺老孙一棒!”悟空突然大喝一声,身形如电,金箍棒化作万道金光,首取天兵天将,棒影所过之处,甲胄相撞发出‘叮当’巨响,火星西溅。

他脚下踩着醉八仙的步法,东倒西歪间却精准无比,一棒将托塔天王的宝塔打得倒飞出去,塔身撞在墙上轰然炸裂。

“就这点本事?还不如俺花果山的小猴儿!”悟空边打边挑衅,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趁天兵松懈之际,他突然翻身跃起,金箍棒横扫千军,将三西个天兵扫得像断线风筝,飞了出去。

其中一个天兵的长枪刺来,他竟张口咬住枪头,‘咔嚓’一声将其咬成两段。

“林妹妹看好了!”悟空转头冲黛玉眨眨眼,却在这时被二郎神的哮天犬趁机咬住裤腿,他低头看着哮天犬,突然咧嘴一笑:

“狗子,你主人没教过你,咬猴子要咬尾巴吗?”说着猛地一甩,哮天犬惨叫着飞了出去,正巧撞上追来的巨灵神。

警幻仙子见状大怒,挥动手中仙鞭,无数银丝朝悟空射来。悟空大笑着挥舞金箍棒,将银丝打得七零八落:

“老太婆,就你这破鞭子,还想捆住俺?当年,太上老君的捆仙绳,都不行!”

他突然腾空而起,金箍棒暴涨数十丈,朝着警幻仙子当头砸下,地面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然而,锁情咒的黑印己蔓延至胸口,每挥动一次金箍棒,都像是在撕扯他的魂魄,但悟空依然咬牙坚持着,

边打边喊着各种不着调的口号:“吃俺老孙的香蕉棒!”“看我的桃子飞弹!”逗得原本紧张的战局多了几分荒诞。

黛玉看着他滑稽又倔强的模样,心一横,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残石上。残石瞬间爆发出万丈绿光,化作藤蔓缠住天兵,

而她与悟空掌心的印记,也在此刻彻底融合,形成一个完整的图案,一半是金箍棒,一半是绛珠草。

“原来如此……”面具人喃喃自语,突然摘下面具。黛玉惊呼出声,原来,那张面具下的脸蛋,竟与她长得一模一样!

而孙悟空则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林妹妹,你啥时候有个双胞胎姐妹了?也不介绍俺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