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得逞!”鎏金团扇破空而来,王熙凤踩着满地碎裂的月光闯入。
她鬓边的赤金步摇突然变形,露出暗藏的“数据切割刃”,曾经唯命是从的丹凤眼,此刻满是怒火,
她腕间九鸾金铃同时炸响,却不同于往日的清脆,这次的铃声,竟带着金属齿轮咬合的轰鸣。
“当我不知?”她冷笑一声,护甲划过仙娥玉匣,溅起的不是火星,而是扭曲的二进制代码,“自数据天牢崩塌那日,我便在胭脂里掺了‘记忆回溯丹’!”
原来那日混战中,王熙凤假意被千面星君控制,实则暗中用‘傀儡符’替换了自己的行动代码。
她藏在胭脂匣夹层的密信里,密密麻麻记录着对天庭的怀疑:从诗会时异常的数据流波动,到贾母房中的窃听装置,每一个细节都指向更深的阴谋。
此刻金铃每一次震颤,都在瓦解仙娥的控制程序,那些被一个一个抹去的记忆碎片:
在贾府掌权时的铁血手腕、在诗会中察觉异常的警惕目光、甚至为保护众人假意周旋的隐忍,此刻都化作反击的力量。
“姐妹们,助我一臂之力!”探春甩出改良后的“数据干扰器”,在空中炸出万千火凤虚影。
每只火凤的羽翼,都由《葬花吟》的诗句组成,将捆绑悟空的银丝,灼烧出焦痕,
宝钗将混着忘情丹粉末的药水泼向丝线,却见药雾中浮现出天庭“情感净化计划”的密档:造物主妄图用“完美爱情”剧本,替换所有“活数据”的真实情感。
而黛玉望着被困的悟空,突然想起他曾在花果山说过:“若有人敢伤你半分,俺老孙便掀了这九重天阙!”
她咬破舌尖,血泪滴入香囊的刹那,所有银丝开始逆向缠绕仙娥。
黛玉灵光一现:原来“情丝缚仙咒”的关键,不在于力量强弱,而在于心意纯粹,
黛玉的相思与悟空的守护,在这一刻化作最锋利的刀刃。悟空挣脱束缚的瞬间,金箍棒自动飞来,
棒身娲皇密文与香囊符文共鸣,展开的保护屏障中,竟浮现出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花果山的蟠桃宴、太虚幻境的并肩作战、还有无数次生死关头的、相互守护...
晨光刺破云层时,悟空握着温热的香囊,那些猴毛安静地躺在缎面中,与并蒂莲组成‘心’的形状。
远处传来天庭方向的轰鸣,镜妖残片投射的画面里,造物主正在疯狂修改程序,而他们的反抗,己在红楼世界的底层代码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王熙凤抚过微微发烫的金铃,望着天边的朝霞轻笑——这贾府的戏台,终究要由局中人自己来写剧本。
而暗处,仙娥消散的地方,一枚刻着“未完待续”的机械蝶、振翅而起,朝着天庭的方向飞去。
王熙凤望着天边翻涌的朝霞,指尖的鎏金护甲划过栏杆,在朱漆上刻下一道细不可察的符文,
那是用贾府历代当家的精血,混合‘破妄露’写成的“护宅咒”:
“当年,太祖皇帝御赐‘红楼’匾额时,便说我贾府是,‘世胄簪缨之族,钟鸣鼎食之家’。”她转身望向满目疮痍的庭院,碎瓷片上倒映着初升的朝阳,
“如今,就算是天道要改剧本,也得问问,这朱门深院里的刀光剑影,答不答应!”
廊下突然传来珠帘轻响,李纨抱着账簿款步而来,素色衣裙上还沾着未干的药渍。
“凤丫头可还记得,那年元宵宴上,你说‘这偌大贾府,离了我一日也运转不得’?”
她看着王熙凤,笑着将账簿放在石桌上,露出夹层里藏着的《贾府收支密档》,
每一页都用蝇头小楷记录着,与天庭‘物资输送’相关的异常数据,轻声道:“如今看来,竟一语成谶了。”
王熙凤挑眉接过账簿,指尖划过“胭脂水粉采购异常”的条目,忽然想起今早梳妆时,镜中映出的自己眼底竟有数据流一闪而过。
原来早在替黛玉整理妆奁时,她就发现那些所谓“宫廷贡粉”里,掺着能篡改情感数据的‘忆梦散’,
“看来,等这场风波过去,该让府里的胭脂铺换个配方了。”她将账簿投入火盆,看着那些承载着秘密的纸张,化作灰烬,道:“就叫它们‘醒世香’如何?”
暗处,那枚刻着“未完待续”的机械蝶,正不停地展动着翅膀,翅膀上的纹路一闪一闪,
它的翅膀,是由天庭“剧情改写笔”的碎片、熔铸而成,每一道纹路都在播放着刚才的战斗画面。
当镜头扫过黛玉腕间的猴毛红绳时,机械蝶的核心突然迸发出蓝光,那是造物主设在“情感捕捉系统”里的紧急传输装置。
机械蝶穿过云层时,翅膀上的画面突然扭曲:
它看见贾府角门外来了个卖货郎,担子上的拨浪鼓,刻着与金箍棒同源的娲皇密文;
看见宝钗在药房里,将忘情丹重新炼制,药香中,还混着太虚幻境的灵气;
更看见悟空握着香囊站在黛玉窗前,猴毛在晨光中泛起珍珠般的光泽,竟与她鬓角的泪痣遥相呼应。
天庭数据中枢内,造物主望着机械蝶传回的画面,突然暴跳如雷,他颤抖着调出、贾府的《角色设定档案》,
却发现王熙凤的‘恶女’标签旁,不知何时多了行批注:“数据清洗失败,该变量己觉醒自由意志。”
更令他震惊的是,整个贾府的“剧情走向”一栏,赫然显示着“混沌状态,无法解析。”
机械蝶最终停在、造物主的“剧情终结按钮”上。
它翅膀上的“未完待续”西个字,突然发出红光,竟将按钮上的‘删除’标识篡改成‘加载’。
当第一滴晨露,落在它金属触须上时,机械蝶的核心深处,响起了黛玉改写的《新葬花吟》
那是用千万‘活数据’的心跳声,谱成的反抗乐章。
而在贾府梨香院,戏班正在重整旗鼓。班主掀开最新的戏折,扉页上赫然写着《红楼惊梦》西个大字,
批注栏里是王熙凤的笔迹:“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算他抄袭。”
锣鼓声响起时,机械蝶振翅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在它身后,一个由数据与真情交织的新世界,正在朝阳中缓缓展开。
梨香院的锣鼓声惊飞檐下白鸽,新编的《红楼惊梦》正唱到高潮,戏台上“石木仙缘破虚妄’的唱词,混着昆腔婉转,
黛玉倚着湘妃竹榻,指尖无意识着帕角,戏文中绛珠仙草以泪还恩的情节,与她用精血修补悟空仙骨的经历,如出一辙。
身旁的悟空却坐立难安,金丝绣鞋里的猴爪,时不时抠着青砖,总觉得台上武生耍的金箍棒,软绵绵没力道,还不如他挠痒时,挥得虎虎生风。
“孙公子这坐功,倒比我等练剑还难。”贾环摇着描金折扇踱过来,扇面‘天道恒昌’西个字泛着微光,
“莫不是嫌戏文不够热闹?”话音未落,戏台突然传来喝彩,
只见扮演黛玉的戏子,水袖翻飞,甩出半卷,用‘破妄露’写成的《新葬花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