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是他来sili的第一个月。
公司让他们去接待那些达官显贵的alpha,那些世家子弟最喜欢这些未分化的孩子。
季知喻当时尤其好看,身材脸蛋都是一绝,特别是那眼神,那凤眸,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就很冷淡了,一凶起来,让人充满了破坏欲。
祁向生当时才十五岁,就是这么想的。
那些世家子弟,见过娇娇软软,百依百顺的omega,如果把季知喻放在他们面前,他们的想法不会和祁向生差多少。
sili的老板也是这样想的,他打算让季知喻陪酒。
那年是他来这的第二个月,一月的考核他没过,陆温过了,但奖金不是给的季知喻。
季知喻什么也没说,祁向生去他们老板那闹了一番,“老板,我觉得奖金不应该这样分。”
sili公司,和铭辛还有合作,他当然不敢惹这个兔崽子,于是道:“小祁,你想怎么分就怎么分,这笔钱给你安排。”
所以第二个月,祁向生给季知喻转了西万块钱,季知喻一脸严肃的道:“多了。”
祁向生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我施舍的。”
见季知喻呆呆的站在他面前,他还以为季知喻尊严受挫,他觉得自己嘴是有点毒了,季知喻这样的人,怎么也不应该被这样……
“谢谢。”他诚恳道。
……羞辱?
季知喻垂了垂头,他似乎有些难过,却也是真心感谢他,“真的谢谢。”
一次大会,sili公司的练习生都被老板叫来开会,祁向生依旧翘着二郎腿,带着头戴式耳机,打着游戏隔绝外面的声音。
“季知喻,你年纪小,我也会多给你点机会,多提拔提拔你。”老板笑着道。
“这次合作如果谈下来,我会给你二十万的分成,怎么样?”
除了季知喻,在场的人表情都很凝重,这次的合作对象,是出了名的变态,玩的也是出了名的花,按老板的意思,是让季知喻陪睡。
季知喻欣然接受:“可以。”
老板抬了抬眼,看的不是季知喻,是在打游戏的祁向生,他私下偷偷查了,祁向生的那笔款项给了谁。
见祁向生根本不想管季知喻这件事,他也放心了很多。
深夜,季知喻去赴会,合作对象并非年老色衰的大叔,长的也不猥琐,看着年纪轻轻,可饭局到一半时,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搂着季知喻的腰,慢慢下移,他道:“年纪挺小啊,这么快就被你们老板推出来卖了。”
季知喻强忍着不适,垂了垂凤眸,不太开心回道:“嗯。”
白司抬起季知喻的下巴:“我怎么觉得你这眼神不对劲呢?你看我怎么这么凶?”
季知喻的脸上挂上一丝笑容:“没有,你误会了。”
“哦,你长的有点凶,不知道你在我床上的时候会不会这么凶。”他微眯着眼道。
“蹲下。”他命令道。
他身旁的人都有些傻眼了,整个包厢,白司带的人至少也有五六个,有人劝阻道:“白老板,毕竟是在公共场合,影响不好,还有这么多人呢。”
白司抬起头,冷冷盯着他,“轮的到你教我?”
说的人也是没想到,白司会玩这么花,就算之前,他也会忍着把人带到床上在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季知喻面色难看,白司道:“不愿意?”
白司扯过他,让他坐到自己腿上。
又抬起了他的下巴,“觉得我在侮辱你?”
季知喻恳求道:“能不能去床上。”
白司摇了摇头,“我今天想玩点不一样的。”他摸到了他的屁股,不轻不重的揉了揉,“乖,下面帘子很大,能把你挡的很死。”
“把衣服脱了,自己下去。”他道。
听着他的话,季知喻真的脱衣服了,当着五六个人面,把自己的外套脱下,他也只能脱下这一件,下一秒,门被踹开了。
祁向生阴沉着脸,那眼神里阴狠,毒辣,带着赤裸裸的杀意,他手里拿着啤酒瓶,白司挑了挑眉:“谁啊?”
身边助理道:“铭辛集团的儿子。”
白司嗤笑:“他来这干嘛,我最近和他们集团有不对付的吗?”
助理道:“没有。”
祁向生放缓脚步,走到他们的面前,白司拍了拍季知喻的腰,示意他先让开。
白司看着季知喻从他身上离开,身上的外套也在地上,白司还在那问,“太子爷,我最近没抢你家东西啊,你来这找不痛快呢?”
下一秒,祁向生拿着啤酒瓶,砸向了他的脑袋,动作没有一丝犹豫,是活生生的打在白司的脑袋上。
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被吓的不成样。
啤酒瓶全碎,瓶上还沾染着白司的血迹,白司的脑袋上顿时流出鲜血,他头晕脑胀的起身,指着他,“你他妈的……老子……惹……啊!”
祁向生抓住他一只手,扭断了他的胳膊,将他的脸压在桌上,啤酒瓶对准了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声音冰冷的道:“你再敢给我动他,下一次,就不是砸你脑袋上这么简单了。”
白司头晕脑胀,他都不知道他动了谁,他唯一忍受不了的是,他被一个连十六都没有的毛头小子,摁着脖子压在餐桌上。
被他威胁着。
祁向生起身,拉起季知喻就走,他的步伐很快,全程没有和季知喻说一句话,季知喻有些不情愿的和他走,他停下身,“谢谢,但你还是让我回去吧。”
祁向生转过身,脸上很难看,眼神阴郁狠毒,季知喻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祁向生,他怒吼道:“想要二十万?我给你啊,你他妈用的着卖身!”
“老子一个模型就五百万,够你买几次身了!”他几乎疯了,在大堂里就和季知喻吵了起来。
季知喻一脸严肃道:“我不能和你要钱,你是铭辛的太子爷,我和你不清不楚的,像什么话。”
“所以你就去伺候白司,你知道他玩法有多花吗?没准还要多叫几个人一起来,这你也接受?”他怒吼道。
季知喻皱眉,“我……我接受不了。”
祁向生表情有些痛苦:“你就这么缺钱!”
“和我要吧,别去和他们要。”他紧紧抱住他,“你别总是惹我生气,等我回去,我会让sili公司老板换人。”
“那么多高层等着上位,他惹我生气,我不会给他留活路的。”
季知喻道:“是我同意的,这件事怪不了别人,而且我只是你老师,我卖身就卖了,你生什么气?”
祁向生没回他,而是道:“你又惹我生气。”
季知喻和他好像讲不了理。
“一会给你卡上打五十万,在缺钱的话和我说。”
祁向生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一想到季知喻要和别人上床,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从这之后,祁向生真的让sili老板换了人,sili的新老板还美其名曰的问他,需不需要把季知喻和他安排在一个宿舍。
祁向生一向习惯自己住,不喜欢和人挤床,想也没想的就回绝了,他想着反正在课上也能见到季知喻,干嘛要把季知喻安排在他这。
而且他不喜欢和人睡在一张床上,他有些洁癖。
他问:“季知喻没地方住吗?”
新上任的老板还以为他这是生气了,祁向生毕竟是太子爷,始乱终弃,玩腻了,不想要,也没事,从这之后他就没再提过这事了。
第二个月,练习生要开始完成舞台巡演,这是公司给他们一个曝光的机会。
季知喻请了几天假,回家处理了一些事情,祁向生很快就发现事情不对,季知喻为什么那么缺钱?
他不像是一个缺钱的人。
他决定了,等巡演过后,回去查查。
巡演是每个练习生都需要参加的,每周,每个人出一个舞台,可以是合作,也可以是单人 ,到最后会有一个练习生个人演唱会。
sili的所有练习生,都会完成演出。
那时候才是真正的淘汰赛制,票数最高的练习生,将成为sili公司七代备选,备选完之后,等到每个公司都开始出七代团体,sili公司会根据人气再次淘汰人。
剩下的人,就作为sili七代出道。
祁向生虽然不情愿,但他母亲强制要他参加这些活动,就当是锻炼,祁向生本来第一个月过完就能回家,可季知喻还在这。
他舍不得,舍不得他。
所以也听了他母亲的意见,决定在留下来,接着练习。
巡演在即,sili的所有练习生们几乎都泡在了舞蹈室,为了积攒人气,他们几乎没日没夜的练习,有时候甚至废寝忘食。
季知喻也是,几乎不待在宿舍。
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季知喻这几天都没有理他,或许是因为当时陪睡的事情,闹的他很尴尬。
祁向生很闲,没有人敢管,一次早上起来,他本想首接去舞蹈室找他的,可陆温不知是碰巧经过还是什么,和他说季知喻在宿舍。
他没管陆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也没管他为什么知道,他兴高采烈的去找他了,因为最近季知喻很少理他,就连上课,也不和他说什么。
他正好能趁着这时间,和他联络联络感情,可就在他敲宿舍门,里面的人问:“谁啊?”
“祁向生。”他报了自己的名字。
里面的人好像有些慌张,声音都有些颤抖,“生……哥啊?什么事?”
这声音不是季知喻的,是他室友的,他不认识,他一脚踹开了门,里面的人还没来的及收拾,就被他这一脚吓的站不稳。
他颤颤巍巍的转过身,“怎么了,生哥。”
与此同时,季知喻也看向了他,祁向生微眯眼睛,盯着季知喻看了一会,季知喻穿着白色短袖,和一件黑色短裤,他躺在床上,好看的小腿线条和白皙的大腿就这样映入眼帘。
他冷淡的凤眸有些躲闪和慌乱。
他还很少在季知喻身上看到这个表情。
而他床前站的就是那个叫他生哥的男生。
他站在原地挠了挠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有事。
他们都有些不对劲,一个劲的想遮掩什么东西,祁向生脸色阴沉,“干嘛呢?不去舞蹈教室。”
季知喻抿了抿唇回道:“一会去。”
祁向生脸色更难看了,季知喻在遮掩什么,他又问另一边:“你们刚刚干嘛呢?”
“我和小季聊了会天。”他讨好的笑。
他顿时怒火中烧,阴沉的看着季知喻。
他突然觉得新上任的老板比他识相,比他有先见之明,他当初拒绝个蛋啊,搞人都搞到他面前了,他还有屁洁癖。
他强压着怒火,本来季知喻最近不理他,他就烦,“收拾东西,跟我走。”
季知喻问道:“去哪?”
“我房间。”他冷冷回道。
下一秒,季知喻的话把他怒火点燃了起来,季知喻淡淡道:“不用。”
“不用个屁!”他怒吼道。
季知喻也不知道点燃了他什么怒火,“你他妈的最近不理我就是在和这个玩意在宿舍里鬼混是不是!”
站在季知喻面前的男生一脸懵:“啊?生哥……生哥你误会了。”
季知喻皱眉,“谁鬼混了?”
祁向生上前快速走了几步,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扣住他的双手,把他压在床上,他自顾自的说道:“早就应该把你弄到我宿舍,这样你就不会和别人搞起来。”
他的眼神里全是,“把你拷起来,离不开我,把你关在我家的地下室!”
“生哥,你冷静一点。”
季知喻忍不住道:“给我滚!”
祁向生用力压着他的双手,他委屈道:“你凶我,你还没凶过我呢?你为了他还要和我吵架。”
旁边的人道:“生哥,你真误会了,我们没干什么啊,我们两个清清白白。”
季知喻一脸无语道:“我们刚刚在吃火锅,电功率大,刚刚整个楼断电了,我以为你上来是抓我们的。”
旁边的人笑了笑:“是这样,生哥,生哥,我们下次绝对不敢了,你能别告诉老板吗?不然我们要被罚钱了”
祁向生没理他,自顾自的道:“你在怕我,你觉得我会告状?”
他现在生气的是,季知喻己经不把他当自己人了,和别人联合起来,把他当成一个恐怖的对象了,这让他心里莫名的难受。
“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他委屈道。
季知喻道:“先松开我,我难受。”
“生哥,你这几天就不要找季知喻了吧,这几天公司的人都说季知喻是你情人,然后你玩够了,不想要他了,但季知喻说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想那些人也是误会了,你这样越抹越黑,对你们都不好。”他认真道。
祁向生松开他,问季知喻:“真的吗?”
季知喻揉了揉手腕:“是,而且我觉得我既然己经不教你了,也不用在和你有关系,关系越来越淡也正常,更何况公司里的人都误会了,我想你也不喜欢。”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远离我。”他眼眶都有些红了。
季知喻像是没发现,接着道:“你毕竟是铭辛的太子爷,我和你扯上了,像什么话。”
他的疏离感过于明显,弄得祁向生心里发酸,喉咙发紧,他根本接受不了季知喻远离他,他拽着他的手腕,就要把他往外扯,季知喻急道:“你干什么,外面那么多人,你疯了?”
从三楼把她硬生生拽到二楼,路上不少人在围观,季知喻脸都快红温了,祁向生把他扯进房间,反锁上了门。
在他锁门的间隙,季知喻还在说着:“你干什么?你还想把我锁起来?”
祁向生什么也没回答,锁完门之后把季知喻用力的推在床上,平时笑脸吟吟的人突然冷下脸来。
他附身压下。
他脱了外套,alpha的信息素是紫罗兰的味道,但季知喻闻不见,祁向生只是本能的想释放。
“早该锁了,你太不听话了。”他冷冷道。
下一秒,他的嘴唇被狠狠的堵住,祁向生贪婪的吸着他嘴里的氧气,他伸出舌头,翘进牙关,季知喻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正要推开他。
祁向生解开了皮带,起身,将他的手绑在床头,季知喻耻辱道:“你想干什么?给我滚!”
祁向生有附身,这回不是亲他的嘴,而是咬上了他的脖子,轻轻的咬了一口。
“啊……”季知喻叫道。
祁向生开始解裤子,季知喻一脚踹上了他的裆,怒吼道:“滚!”
祁向生被疼的叫了两声,自上而下的看他,“脾气真差。”
他附身抱住他,“季知喻,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你别躲我了。”季知喻没有推开他,而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了笑。
“给我一个机会。”他恳求道。
季知喻道:“我想先考虑考虑。”
祁向生没想到他不会拒绝,那他对自己,应该有一点好感吧。
“那你要住我房间,别和那堆人待一起了。”他委屈的道。
“老板说让我识相点,别缠着你,他说你好像现在不太喜欢我,也不想和我住一起。”季知喻道。
祁向生埋在他脖颈间乱蹭,“他们胡说的,我最喜欢你了,最喜欢。”
他想,不能让小白兔被一堆大灰狼围着了,他要把他控制在自己手里,锁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