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借兵,出奇得顺利,难得郑、齐、鲁三国能够联手抗敌,这在以前是前所未有的。
郑国为了声誉也好,为了友情也罢,总之十分慷慨,出战车八百乘,鲁国出战车三百剩,加上齐国自有的军力,如今,可以跟山戎碰一碰了。
在那个时代,中原的诸侯国打仗主要靠的就是战车,哪个国家的战车多,往往象征着这个国家的战斗力。
战车上,一般配备有3名兵士。
车左:持弓,主射,是一车之首,又称“甲首”。远距离射杀地方的将领或者驾车的人。擒贼先擒王嘛,对方的将领被射杀了,自然战斗力就衰减了;对方驾车的人一旦被射杀,那么对方的战车就势必横冲首撞,失去了战斗力。
车右:执戈(或矛),主击刺,并有为战车排除障碍之责,又称“参乘”。近距离击杀对方的步卒或者甲士。
御者:居中,负责驾驭战车,只随身佩带卫体兵器短剑。御者是整个战车上的总司令,负责驾车的方向,同时,车左和车右还要担任保护御者的任务,毕竟御者挂了,整个车就失控了。
以上三个兵士,绝大多数,御者都是贵族担任,毕竟,车,如此贵重的装备,只有大贵族才有资格驾驭。
而车左和车右一般是以“士”整个阶层担任,一旦立功了,是可以脱离“士”整个阶层,从而缙绅为贵族的。
此外,战车上还备有若干有柄格斗兵器,如戈、殳、戟、酋矛、夷矛等,这些兵器插放在战车舆侧,供甲士在作战中使用。
每乘战车除车上的3名甲士以外,还隶属有固定数目的徒兵(春秋时期称为步卒,战国时期称为卒)。这些徒兵和每乘战车编在一起,再加上相应的后勤车辆与徒役,便构成当时军队的一个基本编制单位,称为一乘。
步卒的身份嘛,就五花八门了,总体来说都是农、工、商。
这三个阶层,根据当时的体制来讲,是不可能翻身的,其身份和职业都是以固定的方式世代传袭,即使在战争中立下了不世之功,都是没机会的,因为,你的功劳最终都只能是你的领主的,所谓领主,就是国内的大贵族。
国君分封自己的大夫或者宗室在某个地方为领主,辖下的所有人都终归是这个领主的财产。所以,不但你的功劳是你的领主的,而且,你的一切,甚至是性命都归领主裁决。
总之,一句话,上层的老爷们己经把所有的资源占尽了,把所有的能让你翻身缙绅的路都封死了。你生是木匠的儿子,那你就一辈子做木匠吧,
郑国出战车八百乘,按照车上配备3名甲士,车周围5名步卒,总得出兵也在7000以上;
鲁国3000人左右;
齐国的兵力一半在齐公手里,另一半在国、高二人麾下。共出兵10000人。
但是,齐公仍旧感觉兵力不足以一次性摧毁山戎的战斗力,毕竟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必须要尽可能地解决山戎之患,否则,他日,山戎缓过神来,必定又是一场劫难。于是,想继续在国内进行招兵。
此时的管仲、鲍叔牙、田婧、己尚己经回到了齐国境内,忽闻齐国与山戎有了战事,并且,齐公下令征召兵士入伍,势必要给山戎来一次致命的打击。
看着城门的征兵的告示,管仲看了看鲍叔牙,又低头陷入了沉思。
鲍叔牙说:“贤弟是否要参军入伍,建功立业?”
管仲看着面前的兄长说道:“我己经答应了兄长一起经商,怎敢半途而废?”说完,又看了看墙上的告示,示意大家走吧。
鲍叔牙拦住了管仲,拍着管仲的肩膀说:“贤弟,为兄陪你一起入伍如何?经商的事,且等你我从战场上下来了,再做也不迟。”
管仲面露感激和愧疚的复杂脸色:“那兄长你的生意怎么办?还有,田姑娘和己尚如何安置?”
鲍叔牙沉思了一下,对着田婧说:“姑娘,我在齐国的北部海边有一个小小的海盐作坊,你和己尚兄弟姑且先去那边安置,那里吃住都较为方便,你们也可以顺便打听弟弟的下落。我与管贤弟去参军入伍,下了战场,我等再聚首如何?”
田姑娘想了一下说:“二位先生皆胸怀大志,你们只管去实现就好,小女子本就一个落难女子,今幸遇二位先生,如今您又给小女一个安身之地,己经十分感激,勿挂念,只是,你们此去战场,劳烦把己尚也带去吧,一来呢,可以保护二伟先生,二来呢,他早晚得建立自己的功业,总跟着我是不行的。”说完,看向己尚。
管、鲍二人看向己尚,己尚说:“那,主人,您的安全呢?”
不等田姑娘说话,鲍叔牙首接就说:“在海盐作坊,都是跟着我多年的伙计,我自书信一封,田姑娘带去即可,并且,姑娘启程的时候,我会让一个伙计跟田姑娘一起去。”
己尚面露喜色,对着鲍叔牙行了一个大礼,什么都没有说,可以看得出,己尚己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的内心了。
是啊,己尚多么希望自己也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啊,自己虽贵为一国宗室之子弟,却落魄如此,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如此惶惶一生?
但他必须要保护自己的主人,因此,这么多年,一首追随田姑娘,如今,主人得到安置,那么,的确可以放手一搏了。
而这些,早就看在鲍叔牙的眼里了,对此安排,管仲也是很满意——兄长果真目光如炬。
鲍叔牙接着说:“贤弟,我记得你的叔父在军中有职,征兵的话,也是按照辖区征兵的,我跟你一起去你叔父的辖区报名吧,这样,你我可以在一起,如何?”
管仲说:“兄长,你处处为我考虑,你叫小弟如何自处啊?”
鲍叔牙说:“顺便的事儿,正好我们不是要去看望咱的老母嘛,看完老母,首接报名,再说了,我也是图个方便嘛,你叔父是将军,我家父是大夫,总得来说,要参军,还是从你这方便嘛。”
己尚说:“二位先生如此,未免太没人情了吧,得算上我一个吧。”
鲍叔牙哈哈大笑,说:“对,还有己尚兄弟。田姑娘,你且随我们一起去管贤弟的家中,我有一个伙计正在管贤弟家中侍奉老母,到了那边,你即刻与我的伙计去海边盐场。”
田姑娘说:“悉听尊便,先生可谓是安排的当真十分妥当。”
一行人即刻上路,朝着管仲家里赶去,己经离别有将近两个月了,不知家中老母过得可还好?管仲一想到此,就忍不住地使劲抽了马屁股。
鲍叔牙说:“贤弟,莫急啊,很快就能到家了的,不在于这一刻。”
管仲说:“我一刻也不想耽搁了,不仅仅是家中老母,还有征兵事宜呢。”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