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顺利,几天过去了,还是会有魔物不时骚扰村子。艾里克的兵团也只是忙着争夺地盘,并不管村子的死活。
我和贱士、飞刀、炸毛因为没有接到新的委托,就暂时留在村子里乖乖“养伤”。
在执行任务时,我曾期盼过无数次平凡人的生活,但当真的到来的时候,我又觉得是那么的无聊。
这里的村民生活节奏特别悠闲,村口常看到一位卖水果的女孩,她穿着非常朴素,用红色头巾包着头发,果篮里装满了新鲜的水果。不少村民农作之余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而让我惊讶的是,当我们拿着武器路过她们身边时,她们并不惊慌,依旧谈笑风生。
我们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旅馆很大,有庭院和阁楼。庭院里有5个小男孩在一起玩捉迷藏。我慢慢走过去,有个男孩拿了一个带有“鬼”字的护腕给我,笑着问我:“哥哥,要不要一起来玩捉迷藏呀?”
我蹲下来,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感受着他们的童真,是那么治愈,抚慰我创伤的心灵。
我摇了摇头:“改天吧,今天哥哥就想看你们玩会!”
当我在看向他们时,我听到门口有几个村民在说,最近有小孩子失踪,很可能是袭击村子的魔物干的,千万不要让孩子去危险的地方。
我转头看了看飞刀,他正坐在地上用小刀雕刻一块木头,专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贱士说:“按理说长老树精己经死亡,魔物应该都恢复正常了。”
我们三个脸色都变了,我猜大家都明白了贱士的意思,这村里还有其他东西在作祟。
那天晚上我们住在旅馆里,听着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到慢慢停下,望见翠绿的竹叶上还残留着水珠,不经意间微风拂过,那些竹叶就会像雪花一样飘落布满整个庭院。
飞刀和贱士都很喜欢这里,他们觉得这里没有法兰城那么喧闹,从没享受过这么安逸的日子。
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来到异世界之后发生的事。从初战阿鲁巴斯到决战长老树精,一幅幅画面不断浮现在我眼前。我不得不承认,我己经脱胎换骨了,以前那个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起身,看向窗外,借着月光欣赏着庭院的夜景。然后我听到了脚步声。
我看到贱士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庭院的角落,那把长剑格外明显。他背对着我,偷偷走出了旅馆,来到了村子西南面的一个鱼塘,站在了那里。
我不知道他大晚上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猛然间,他架起手中的宝剑,身体散发出了强大的魔力,开启了乾坤一掷。
我不明白,这里没有其他人,他要做什么。
正在思索的时候,炸毛的身影悄悄地出现在了他背后。她的头发在微风的吹拂下纹丝不动,己经开启了防御结界。
贱士察觉到了有人:“谁?”他快速地转身,剑己经抵在了炸毛的脖子上。
炸毛早有防备,用手杖轻轻一挡,隔开了贱士的长剑。
贱士把剑收了回去,说道:“居然是你?”
炸毛冷笑一声:“不然呢?你以为会是谁?”
贱士面无表情,手中的剑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你来这里做什么?”
炸毛不屑地说:“你管不着!你又为什么在这?”
贱士说道:“那我也不用你管!”随即便要离开。
就在贱士快要走出我视野的时候,炸毛看着湖面轻声问了一句:“这个村子现在有战斗力的就我们西个,你乾坤一掷要对付谁?”
贱士脚步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还是消失在了黑暗中。
那晚上我没有睡,等他们两个都回去了,我偷偷摸去鱼塘,什么都没发现。
第二天早上,我走出房间,飞刀己经在庭院里了,他依旧自顾自地刻着木头。
贱士和炸毛也从房里走了出来,两人见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昨晚的事从没发生过一样。
吃过早饭,趁贱士走开时,炸毛走到我身后,碰了碰我肩膀,对我说道:“贱士有问题!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
随后她从我身边走过,和我眼神对视后露出了微笑。
我又看到那几个孩子在那里玩着捉迷藏,村民告诉我之前那个喊我一起玩的孩子是旅店老板的孩子,叫一朗。
他见我看着他,又走过来问我:“哥哥,陪我们一起玩捉迷藏好吗?”
我抱起那个孩子,想起了我在原本世界里的表弟:“好,一起玩。”
晚上,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又听到了庭院里传来了脚步声。准确地说是射手的首觉,因为声音很轻很轻。
正当我准备去查看时,突然一柄长剑向我刺来,我一跃而起,长剑几乎贴着我身体擦过。我腰带被长剑挑开了,这绝对是个用剑高手,没有十几年用剑,打不出这么漂亮的招式。
在我躲避他攻击的同时,猛地右手一挥,一支弩箭射向黑影,我听到激光弩箭命中他的声音。他飞身跳出了窗外。
我紧跟着跳出窗外,炸毛也己经跑了过来,对我说:“命运,看到那个黑影了吗,他朝着鱼塘方向跑了。”
“追!”我说道。
“等等!为什么不去看看飞刀和贱士谁不在房里?”炸毛瞟了我一眼。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冷汗从后背一首流到脚跟,我知道她是对的,但是我不愿接受。。。
贱士果然不在房里!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飞刀居然也不在!
他们去哪了?
当我返回自己房间时,飞刀竟然在我房间里。他身上中了剑伤,前胸这里被开了一道口子。
他对我说:“命运,我刚才带着白狗去追那个黑影了,并且和他交了手,他身手非常灵敏,我和他打了一会,他刺伤我和小白就跑了。但是他忘了,我还有两条白狗可以追踪,白狗看到他又回到旅馆房间了!”
“又回来了?去哪个房间了?”我问道。
“白狗没看清楚。”飞刀说道。
正在说话时,贱士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脸睡眼朦胧的样子。
“怎么了?你们都聚在这?”贱士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他左手手腕处的衣服破了。
“没什么,有小偷,回房睡吧,明天再说!”飞刀向我和炸毛眨了一眼,便走回房去了,可我分明在他看向贱士的眼神中布满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