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消失在地平线，空气中弥漫着冷意。

黎或挚和姜述怀坐在医院门口的花坛边上，姜述怀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住，动作熟练地点燃。深吸一口后，他微微仰头，将烟雾缓缓吐出，火星在昏暗的路灯下忽明忽暗，与他深邃的目光形成鲜明对比。

黎或挚低声说“给我一根”

姜述怀递给他一根，拿着打火机帮他点燃。

黎或挚脸上带着一丝倦意，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

“我告诉姜一等会送饭过来”姜述怀低声说。

黎或挚真挚的笑着说“谢谢了，兄弟。”

“说吧，医生还说了什么？”姜述怀吐出一口烟，沉声问。

“医生说多观察一下一一，可能会留下心理创伤”黎或挚皱着眉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姜述怀冷声问

黎或挚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

“跟一一商量一下，让她去你那住吧”姜述怀说“那房子是陈谈留下的吧？”

虽然是询问，但语气笃定。

黎或挚皱着眉说“你调查我？”

“不是你，我查了下一一。看到陈谈是一一亲哥的时候就猜到了”

“你查一一干什么？”黎或挚将烟暗灭问。

姜述怀吐出一口烟，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我关心一下”

其实姜述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的行为己经越过了朋友这条线。

姜述怀脑海中浮现出小姑娘乖乖叫她哥哥的样子。

黎或挚看着己经漆黑的天幕，叹了口气，意有所指说“姜述怀，一一还小。你我都是她的哥哥”

姜述怀没有说话，一星火光在指尖闪烁。桃花眼中的情绪莫测，平时如沐春风的脸庞，现在面容冷峻，如同冰山般冷漠。

“我先回病房陪一一了，你等一会？”黎或挚站起身说。

姜述怀点头，黎或挚转身离开。

姜述怀脑海中莫名回想起小姑娘乖乖叫她哥哥的样子，还有她娇小的脸庞，眼眶通红，蓄满泪水的样子。

“不想只当哥哥呢”姜述怀低声喃喃，眼神克制。

北方秋季的冷凌冽又磨人，树木寂静，池水缄默。

但在这枯萎的季节里，仍有事物在生长，仍有爱意在拉扯。

——

病房内，黎或挚坐在床边削着苹果。

陈皖意等了好久，见黎或挚没有说话。

她开口问“哥，姜述怀呢？”

“怎么不叫哥哥了，刚才不还是一口一个哥哥的叫他吗？”黎或挚抬眼瞥了她一眼。

陈皖意脸色变得通红，垂下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像无形的两只毛茸茸的兔耳朵也跟着垂了下来。

黎或挚看着女孩可怜兮兮的模样，终于开口“行了行了，他在外面等饭呢顺便透口气。一会就回来了。”

陈皖意飞速抬起头来，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

黎或挚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先吃点苹果垫垫”

陈皖意接过，也递给黎或挚一个。狐狸眼弯弯，笑着说“哥，你也吃”

黎或挚接过，塞在嘴里。

“一一妹妹还是笑着更好看”熟悉的语调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