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蒙古援军 —— 神拳门献舞,李自成吓坏使者

明未闯王新传 西门一刀 6940 字 2025-07-02 11:41

崇祯十一年二月,漠南草原的寒风裹挟着砂砾,如万千细针般掠过平阳府。蒙古大营的金顶大帐在狂风中剧烈摇晃,帐顶的鎏金装饰被吹得叮当作响,仿佛在奏响一曲苍凉的塞外之歌。三十六面狼头旗一字排开,猩红的旗面猎猎作响,旗角扫过尚未消融的积雪,惊起几只沙鼠,它们仓皇逃窜的身影,为这片肃杀之地增添了一丝生机。

归辛树身着素白练功服,宛如一株挺拔的雪松,立于三丈高的胡杨木架下。他手中的铁胆飞速旋转,在掌心转出残影,寒光闪烁间,正为蒙古使者演示神拳门 “五禽戏”。“诸位看仔细了!” 归辛树声若洪钟,踏开 “熊形” 步法,双掌如抱巨石,每一个动作都沉稳有力,“虎啸生风、熊晃运劲、鹤翔轻身,看似舞蹈,实则暗含吐纳之术。”

话音未落,忽闻帐内传来 “咔嚓” 一声巨响,宛如惊雷炸响。原来是李自成正在练习虎啸功,雄浑的气劲竟震碎了第三只青铜酒坛。酒液飞溅,在地面上形成一片斑驳的水痕。

蒙古使者阿木尔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宛如暴风雨前的乌云,他的手紧紧按在刀柄的雕花皮套上,眼神警惕而锐利:“贵军待客之道,可是用震碎酒坛代替敬酒?” 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满与质疑。

帐内,李自成望着满地的碎片,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酒液顺着他的刀疤脸缓缓淌下:“奶奶的!老归说虎形要吼出丹田气,咋把坛口震裂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懊恼。忽然,他瞥见阿木尔铁青的脸色,心中一惊,急忙扯过虎皮披风擦拭嘴角,脸上堆满了笑容:“使者别误会!俺这是替你试试酒坛结实不 ——”

朱凯见状,急忙递过金蛇营特制的琉璃酒杯,杯中盛着醇香的马奶酒,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成子,蒙古兄弟的马奶酒,要用琉璃盏喝才够味。” 他转头对阿木尔笑道,笑容中带着歉意,“我军神拳门五禽戏,本是强身之术,闯将爷初学乍练,见笑了。”

阿木尔却死死盯着李自成腰间的九环刀,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听闻贵军能劈开石山、引动黄河,不知这虎啸功,能否震退万马?”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

归辛树恰在此时掀帘而入,衣摆带起的劲风竟将帐内烛火吹得明灭不定,宛如鬼火闪烁。“震退万马需百人同练虎啸,但若论强身 ——” 归辛树的声音不疾不徐,他指向帐外正在演练鹤形拳的神拳弟子,“他们能在雪地里疾走三日不疲。” 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骄傲。

阿木尔突然抽出弯刀,刀身映着牛油灯的光,寒光凛冽,仿佛一触即发。“我蒙古勇士只服强者。若想借道漠南,需派人与我比试摔跤。”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强硬与霸道。

李自成正要撸起袖子,准备迎战,夏雪宜的金蛇剑己出鞘三寸,剑身泛着幽蓝的光芒,宛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使者可知,我这剑舞比摔跤好看十倍?” 夏雪宜嘴角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踏前半步,剑尖挑起帐中毛毡,青锋在火光中划出蛇形轨迹,动作行云流水,竟将飞扬的羊毛削成蒙古图腾的形状。

阿木尔的弯刀 “当啷” 一声落地,他的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这是草原狼神的印记!”

夏雪宜轻笑收剑,剑入鞘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神拳五禽戏强身,金蛇剑舞通神。” 他指向剑鞘上的蛇纹,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当年在科尔沁,某曾用此剑为老可汗疗毒,他赠我这柄琉璃酒盏 ——”

阿木尔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伸手接过琉璃盏时,却见李自成正抱着新抬来的酒坛灌酒,坛口赫然裂着虎形缺口,模样滑稽可笑。

午后的演武场上,寒风呼啸,地面上的积雪被吹得漫天飞舞。归辛树正在演示 “熊形撞山”,他双肩负着两具马鞍,却依然能在冰面上走出稳如泰山的步法,每一步都坚实有力,仿佛能踏碎寒冰。“肩峰要像撞开巨石般发力,而非硬冲。” 他一边演示,一边讲解,声音在空旷的演武场上回荡。

李自成看得技痒难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突然冲向兵器架:“俺来试试!” 他运起蛮力撞向松木架,却因没掌握巧劲,只听 “哗啦” 一声,整排兵器倒地,连带着将阿木尔的雕花弯刀砸进雪堆。

“闯将爷!” 朱凯低声喝止,声音中带着焦急与无奈,“那是使者的祖传兵器!”

阿木尔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豪迈,他拍着李自成的肩膀:“你这熊形,比我草原的撞墙熊还猛!若能用此劲撞开明军城墙,我蒙古铁骑愿助你踏平大同!”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欣赏与赞叹。

归辛树趁机递上《五禽戏图谱》,图谱的封皮己经有些磨损,却依然保存完好:“此功分刚柔二式,刚式撞山,柔式卸力 ——” 他忽然瞥见归钟正抱着蒙古小郡主转圈圈,小胖手用 “猿形抓握” 捏碎了奶豆腐,奶豆腐的碎屑洒落一地,场面十分有趣。

暮色渐浓,夕阳的余晖洒在摔跤场上,为整个场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幕。归钟与蒙古勇士巴特尔对峙,六岁的小娃娃扎着羊角辫,模样可爱至极,却摆出神拳门 “西平马”,架势有模有样,逗得围观者哄笑不己。

“小娃娃回家吃奶吧!” 巴特尔张开熊臂扑来,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仿佛胜券在握。

归钟突然施展 “鹞子翻身”,动作敏捷如猴,小胖手扣住对方手腕,竟用 “点穴卸力” 将巴特尔掀翻。更妙的是,他收力不住,竟将对方抛进了滚烫的奶茶桶,溅起的奶沫如喷泉般冲天而起,淋了阿木尔一头。

全场瞬间寂静,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巴特尔抹着脸上的奶茶,忽然大笑起来:“神拳小师父比我家的小羊羔还机灵!” 他抱起归钟放在肩头,“以后我的骑兵,就按神拳步法练冲锋!”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喜爱与敬佩。

阿木尔擦着额角的奶沫,指着归钟道:“贵军连孩童都有这般功夫,盟约定了 —— 用你们的五禽戏图谱,换我三千战马!”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豪爽与决断。

子夜,月光如水,洒在草原上,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朱凯与阿木尔坐在篝火旁,火焰熊熊燃烧,照亮了他们的脸庞。夏雪宜正在用金蛇剑在胡杨木上刻写盟约,剑刃与木头摩擦的声音清脆悦耳。归辛树的铁胆声从帐后传来,他正在教蒙古勇士 “鹤形轻身术”,踏雪无痕的步法惊得战马嘶鸣,马蹄声在寂静的草原上回荡。

“贵军师爷,” 阿木尔望着李自成用刀疤脸蹭掉剑刻的墨迹,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为何不让闯将爷正经学武?”

朱凯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他这把钝刀,劈开的不是石墙,是人心。” 他指向正在给蒙古孩童分发炊饼的李自成,后者正用漏风的门牙啃着奶豆腐,模样憨厚可爱,“你看,他震碎酒坛时,蒙古孩子们反而觉得他像草原上的雷神。”

阿木尔点头,忽然指着胡杨木上的蛇形暗记:“夏先生的剑舞,真能通神?”

“通的是人心。” 夏雪宜收剑入鞘,眼神坚定而温柔,“就像您答应的奶茶换战马,看似交易,实则是蒙汉兄弟共饮一坛酒的情分。”

破晓时分,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洒在蒙古大营上,为两面旗帜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一面是狼头旗,威风凛凛;一面是绣着五禽戏图的杏黄旗,鲜艳夺目。李自成望着归钟骑在巴特尔肩头挥舞金蛇旗,心中充满了感慨,忽然挠头问道:“老归,你说俺这虎啸功,咋就震不碎奶茶碗呢?”

归辛树罕见地露出笑意,笑容温暖而亲切:“因为你心里装着的,不是碎坛的狠劲,是让蒙古兄弟畅饮的热乎气。” 他指向正在融化的积雪,“真正的功夫,要像这春水,能润了草原,也能灌了良田。”

夏雪宜忽然指着东南方,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看,明军斥候的烟火!” 他抖出三枚蛇形烟弹,紫烟在天边划出 “熊形” 暗记 —— 那是李自成昨日撞兵器架时自创的信号。

阿木尔抽出弯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按盟约,我铁骑随你出击!”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豪情与决心。

李自成却摆摆手,从怀里掏出漏酒的密信盒,脸上带着不羁的笑容:“不急!先让俺用熊形拳,给蒙古兄弟再撞开十坛马奶酒!”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金顶大帐,归钟的笑声混着马奶酒的香气飘出帐外。他正用糖葫芦蘸着奶茶,在地上画着新学的蒙古文 “盟” 字,旁边躺着被虎啸功震裂的酒坛,坛口的缺口恰好拼成熊头的形状,仿佛在诉说着这段奇妙的缘分。

远处,李自成的大嗓门穿透草原:“老归!教俺用熊形拳摔巴特尔!昨日那跤摔得不过瘾!”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斗志与热情。

归辛树望着他与蒙古勇士打闹的身影,忽然对朱凯道:“先生可知,为何蒙古使者最终答应结盟?”

朱凯望着飘扬的杏黄旗,旗上的五禽戏图在风中舒展,宛如展翅的雄鹰:“因为他们看见,一群能劈开石山的武人,愿意蹲下来给孩子擦去脸上的奶沫 —— 这比任何虎啸功都厉害。”

晨风掠过草原,带来神拳弟子演练的呼喝声。那些融合了蒙古摔跤与五禽戏的新步法,正随着战马的铁蹄,在漠南大地踏出深浅不一的印记。而李自成震碎的酒坛,终将成为蒙汉结盟的信物,与金蛇剑的刻痕、神拳门的图谱一起,见证这个乱世中,武力与温情交织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