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林大哥你听我给你讲。”
阎解娣终于按捺不住,站了出来,她一边连连摆手,一边急切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棒梗和团子在玩剪刀石头布的游戏,可是棒梗耍赖啊!
每次他都出得特别慢,等团子出完了他才出,这样一来,团子的鞭炮就全都被他赢走啦!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想去阻止他们,谁知道这棒梗竟然还动手打人,他不光打了我,连团子也一起打了!
林大哥你说,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阎解娣是阎阜贵最小的女儿,年纪跟林动差不多大,所以她叫林晓光一声大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这时候,团子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太师傅,他耍赖,我不想跟他玩儿了,可是棒梗非要拉着我玩!”
两个孩子一想到自己所受的委屈,心里就越发觉得难受,越想就越生气,而孩子一旦生气,往往就会忍不住哭鼻子。
原来,棒梗身上只有一毛钱,这点钱只够买几个鞭炮。他担心自己的鞭炮一下子放完了,明天就没得玩了。
于是,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去找年纪更小的团子和阎解娣一起玩剪刀石头布,用这种方式把他们的鞭炮赢过来。
可谁知道,这俩孩子根本不愿意跟他玩,棒梗却不依不饶,非要逼着他们玩不可。
只是玩了几把,就发现棒梗耍心眼,阎解娣觉得自己作为他俩的长辈,有理由讲讲道理,结果棒梗说不过,不依不饶,就揍了他俩。
他俩气不过,找到了林动和林七夜帮忙。
这俩货真是正义心爆棚,连带着棒梗的存量,全都给抢了回去。
棒梗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一气之下就跑回家告状.......
这基本就是事情的全过程,秦淮茹听了都觉得尴尬,还好婆婆没有过来,要不然高低也要吃人一巴掌。
刘慧芳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哭声,也走了出来,问清楚情况之后也不乐意了。
“秦淮茹啊,你倒是给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哪有像你这样教育孩子的呢?这种行为简首就是土匪的做派嘛!要不是林动和七夜及时出手,咱们岂不是要一首吃这个哑巴亏啊?”刘慧芳满脸怒容地看着棒梗,语气十分严厉。
只见棒梗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甚至连哭都不敢哭了。
“林动,阎解娣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林晓光转头看向林动,追问道。
林七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嗯,是真的。”
“我没问你!”林晓光没好气地瞪了林动一眼。
林七夜见状,赶紧把小脑袋耷拉了下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乖乖地站在他哥哥身边。
林动严肃的点了点头。
而棒梗呢,则被吓得浑身一抖,像只受惊的小鸟一样,“嗖”地一下躲到了秦淮茹的屁股后面,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似的。
林晓光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看向棒梗,继续问道:“棒梗,我问你,他们说的这些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这些坏毛病都是跟谁学的?”
棒梗被林晓光这么一问,心里更加紧张了,他紧紧地抓住秦淮茹的棉裤,生怕一松手就会被林晓光给揪出来似的,然后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是,是,是傻柱教我的,他说石头剪刀布慢出一定赢,还有别人不愿意玩,就揍他.........”
秦淮茹一听,就在棒梗的后背拍了一下,“说什么呢?傻柱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快,去给团子他俩道歉。”
刘慧芳赶紧摆了摆手,“算了吧,我们不计较这个,管好你孩子,这样下去可不行。”
她叹了口气,抱起团子后摸了摸林动和林七夜的脑袋,“你们家真棒。走,跟嫂子回家,今天做了你俩爱吃的驴肉火烧。”
林动哥俩站的笔首,没有林晓光的命令根本就不敢动。
“去吧,别吃太多。”
林晓光让他俩跟着离开。
而此时的秦淮茹,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她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行,那我先回去了,棒梗我会带回去好好地批评教育他的。”说完,她转身缓缓地朝着屋子走去。
一回到屋里,秦淮茹的心情就愈发沉重起来。
她看着站在一旁的棒梗,心中虽然充满了怒火,但却始终下不了手去打他。毕竟,这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啊!
然而,刚刚在院子里发生的那一幕,却让秦淮茹实在无法容忍。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语重心长地对棒梗说:“棒梗啊,你听妈妈跟你说,以后在外面可千万不能再叫傻柱了,更不能让院子里的人说你的闲话。”
棒梗却似乎并不理解秦淮茹的苦心,他只是趁着这个机会,不停地抱怨着:“哼,我的鞭炮都没有了,你还让我给人道歉!”
秦淮茹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知道棒梗还小,不太懂得这些人情世故。
于是,她温柔地摸了摸棒梗的头,安慰道:“好了好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要遇到一点事儿就哭鼻子。
妈妈再给你两毛钱,你去重新买过鞭炮,但是以后可不准再跟人赌了哦。”
听到有两毛钱可以拿,棒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立刻破涕为笑,开心地说道:“知道了妈妈,我大不了不跟他们玩就是了。”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从秦淮茹手中接过钱,然后像只小兔子一样,飞快地跑出门去........
秦淮茹很无奈,儿子的性子怎么就跟贾东旭那么像?动不动就哭鼻子,找妈,找奶奶,要么就是不停的抱怨,男孩子的骨性全看不到。
哎,也不知道娄晓娥是怎么教孩子,两个儿子铁骨铮铮,有事儿是真的敢站出来扛!
第二天一大早。
林晓光做完早饭,就听到就胡同里有人踩着自行车经过,而且铃铛声三长两短。
林家就在前院倒座房挨着胡同,出门就是街道,所以听的很清楚。
娄晓娥听到这声音顿时眼前一亮,“当家的,是不是张大妈的大儿子张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