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阻止我?”
主院。
两人相对坐于树下软椅,云影才问出心中所想。
不拿白不拿,主子又为何突然阻止?
此时的煌北泽己经褪去嚣张气焰,神态宁静而柔和。
他望向一旁垂柳,随风摇曳的柳枝看似自由实则被困于院中。
“我只是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不想让你变成他手中的刀。”
他说的有些词不达意,云影双眼微微眯起。
“他是谁?”
煌北泽抬起手指,用指尖描绘着远方的垂柳,他眼睛看的是柳枝也像是在看从前的自己。
“我的父皇。”
云影定神观察着他的状态,思绪一转便抬手抓住他另一个手腕。
内力不容置疑地进入其体内,瞬间遍布全身,没有遗漏一丝一毫。
煌北泽神态僵硬住,他收回自己的手,微微低头由着云影检查。
府前观看时,他便在猜想暗算父皇之人。
云影说七日必醒。
他从不认为云影是手可通天的神明,人外有人,可云影就在京城,玄亦他们的实力他也清楚。
故而他不认为有其他强者做了同云影一样的事。
那么无论是后宫还是朝堂,能在遇刺后还敢损伤龙体之人……微乎其微。
而有一人却轻易可做
——父皇。
做了父皇那么多年的刀子,他自认了解父皇的为人。
他不是人。
从前……
“回神。”
清晰的声音将煌北泽即将沉沦的思绪拉回。
他抬头看向云影,复杂的目光被愈发浓烈的庆幸填满。
他是幸运的。
而云影却眉心微蹙,抬手便在他身前几处穴位点过,所有内力皆封。
???
煌北泽眨巴眨巴双眼,低头看了看身前的手指,又抬头看向云影略带凝重的神色,“怎么了吗?”
云影将内力收回,一手抬起,最终似赌气一般一下下点着煌北泽的额头。
“我说没说过,你在转换心法不宜多思?”
煌北泽:“额,说、说过……”
云影手指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向来不习惯解释的人,此刻开始学着对方平日的说话习惯提醒重点。
“心法转换,你内力被封还没驯服转换,内力反扑加上思绪烦忧会导致你走火入魔。”
“你想死?”
啊这…
煌北泽此刻异常心虚。
被戳着的脑袋一下一下向后靠去,本就坐椅半分,一个心虚分神便被戳了出去…
云影:“…”
一瞬间的纠结由他内心闪过,最终还是在对方落地之前抓住了他的胳膊,没让他摔到地上作为惩罚。
反手拉回,云影顺势将他放在自己一条腿上稳坐,收回的手也顺势扶上其后腰。
煌北泽睁开紧闭的双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容颜,下意识喉咙一动。
云影真是俊姿维雅啊。
离的这般近,他的脸还是那么光滑。
思绪散发之际,对云影毫无防备之心的煌北泽竟大胆伸手。
掌心成功贴在微微泛冷的侧脸,求知与好奇让煌北泽失去思考,心中如何想口中便如何问:
“云影,你这皮肤是怎么养护成这般的呢?”
云影胸膛微起。
另一只手中暗器的针尖正瞄准着煌北泽眉心,最终还是没露出来,手也被他负于身后。
不知想到什么,云影忽然对着煌北泽扬起笑容。
那笑意首达眼底,丹凤双眼微眯,眼尾余韵好似开始浸染,竟有一种迫人心魄的禁欲之感。
这笑容晃得煌北泽彻底失神,拂上他脸的手指不经思考扫过其眼尾描绘。
他情不自禁说道:“你笑起来甚是好看。”
也就在此时,云影那搂在他腰间的手一松,瞬间站起的动作让坐在他腿上的人稳稳掉落地面。
砰。
某人摔的结结实实。
“嘶~”煌北泽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嘟囔出声,“你摔我做什么…”
不就问了个问题,不想说就不说,还摔他,云影何时这般容易暴怒了?
只见云影垂首俯视,“那你又为何轻薄我?”
“啊?”
煌北泽听到后的第一反应便是一头雾水,他也不顾被摔疼的屁股了,抬头就去看云影,“你说什么?轻薄?什么意思?”
云影:“坐我怀中摸我脸说那些下流话,不是调戏轻薄是什么?”
?
!!!
“不是!我没有啊!”
煌北泽情急,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可再次抬头身边只剩一阵风,院中己空无一人。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