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还未散尽,新一轮危机己如阴云般笼罩城市。自“瘟疫”被收容后,尽管超高温压制了其97%的活性,堆积如山的老鼠尸体仍滋生出致命病菌。医院急诊室人满为患,太平间的冰柜频繁被填满,死亡人数的数字在官方通告中刺眼地跳动。
启钊盯着办公桌上的疫情报告,眉头越皱越紧。一旁的赵铭突然拍桌而起:“这根本不是我们的事!那些尸体归环卫部门处理,医院也有常规治疗手段!”
“但城郊的异常怎么解释?”苏瑶调出卫星地图,画面东北角一片刺目的绿色格外突兀——原本荒芜的农田在一夜之间被藤蔓覆盖,树木疯长至三层楼高,扭曲的枝桠间垂挂着发光的浆果。“这片区域的植物生长速度,是正常情况的三百倍。”
刘海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眼神锐利:“更蹊跷的是,有市民举报‘神医’出没。那些重症患者明明感染了致死病菌,却在某个戴银戒指的女孩治疗后奇迹康复。”他把一叠照片甩在桌上,画面里扎着马尾辫的少女正用食指轻点患者额头,周围环绕着淡绿色的光晕。
启钊的火灵戒突然发烫,他盯着照片里女孩的戒指——那枚银戒表面雕刻着缠绕的藤蔓,与他的火焰纹路截然不同。“这是...新的灵戒?”
三小时后,启钊等人在城南旧城区的诊所堵住了“神医”。二十岁左右的张诗情正蹲在地上给流浪猫包扎伤口,听见脚步声后惊慌起身,藏在身后的手却暴露了戒指的微光。
“你好,特殊事件处理部门。”苏瑶亮出证件,目光扫过墙角枯萎的盆栽,“我们想了解一下,你是如何让这些濒死植物起死回生的?”
张诗情的脸色瞬间苍白,咬着嘴唇不说话。启钊缓缓伸出手,火焰在戒指上跳动:“别怕,我和你一样。”他的坦诚似乎打消了女孩的顾虑,张诗情终于开口:“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发现能治病,碰到的植物也会疯长,但每次使用能力后,都会特别疲惫。”
带回基地的路上,张诗情好奇地盯着启钊的戒指:“你的火不会烧到自己吗?”
“这是灵戒的特性,但也不是万能的。”启钊想起被高温损坏的装备,解释道,“火焰本质是加速分子运动,用多了会消耗周围物体的‘寿命’。就像...”他指着路边的广告牌,“如果我持续用火焰加热,这块铁皮很快就会脆化剥落。”
实验室里,苏瑶将张诗情推进体检舱。全息屏幕上,绿色数据流疯狂滚动:“太不可思议了!她在治疗患者时,体内的生命力会短暂下降,但周围植物的生命指数却在同步上升。这不是单纯的治愈,是生命力的转移!”
“从植物到人,或者从人到植物?”刘海着下巴,“那片疯长的农田,恐怕就是她无意识间转移生命力造成的。”
启钊看着张诗情用木灵戒唤醒一株枯萎的绿萝,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女孩额头渗出细汗,踉跄着扶住桌沿。他突然意识到,木灵戒看似神奇的治愈能力,背后藏着残酷的能量守恒——没有人能无偿获得新生,总要有人或物付出代价。
“我们会教你控制力量。”启钊递过一杯温水,“但在此之前,你得明白,灵戒带来的不只是能力,还有责任。”
张诗情低头看着戒指,藤蔓纹路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窗外,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她握紧了拳头:“我想帮忙,用这个能力真正帮到别人。”
夜幕降临,启钊站在实验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张诗情在训练室里笨拙地操控木灵戒。火灵戒与木灵戒的光芒在基地交相辉映,他突然意识到,这场与异界的博弈,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