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方才……水姑娘故意与那贼人博斗,是为了取信于人?”玉铛还是不太相信,那个单纯貌美的姑娘,是个杀手。
“不知你们可曾注意,那日在金祥家院落里见到的那两个孩子,与水望泞的样貌天差地别。探子也曾回报,那金祥的娘曾向村里人提起过,水望泞与那两个孩子并非亲姐弟。”肖墨熯内心也并不希望水望泞是杀手。之前未曾见识过她的身手,以为只是三脚猫功夫,讨生活防身罢了,想必也高强不到哪儿去。今日一见,方才惊觉,她身手不仅了得,还力大敏捷,狠辣果决,见血不惊,杀人不怵!实非常人所能为。
“那我们……日后还是少与她亲近为妙!这盐矿也己到手,她要的户籍也己给她,我们只需派人盯着,看她接下来如何动作,咱们再行应对之策,也为时不晚。”墨锦提议道。
“我也是如此想的,倘若她是真金,自然就不怕火炼!我肖墨熯想要的女人,更得查个清楚!咱们本来打算在安阳城逗留月余,待刘副将的婚礼办完,便回盛都。此次意外寻得这盐矿,怕是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正好,利用此时机,让我们再探探那水姑娘的底细。”肖墨熯如一只经验丰富的猎豹一般,将水望泞锁定为自己的猎物。他正值青春,血气方刚,有无数次,想要不管不顾地将这个频频挑动他心弦的女子拥入怀中,以示真心,柔情以待。可惜,此女子也频频给他出乎意料的惊喜,有些算得上是喜,但有些,就只剩下惊了。
“那我明日便派人快马加鞭,将发现新盐矿的消息尽快送达天庭。免得夜长梦多,被某些贼人惦记,再将功劳抢了去!”玉铛意有所指,今日这刺客应是来刺探消息的。
“看来,朝中有人一首在暗中监视着我们,我们这刚一发现水晶盐,那贼人便上门来打探,许是想要抢夺这盐矿?不行,明日小爷便派我的护卫军,去那盐矿给小爷守着!”墨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生怕到嘴的鸭子再给飞了。
“你还是带着你的人去捉拿宋钱旺吧!明日我先将我的护卫军派去那里,然后咱们再做打算。”玉铛笑着拍了拍墨锦。
“也是,小爷还得去捉那淫贼宋钱旺呢!差点儿把这档子事给忘了!”墨锦“呵呵呵”地憨笑了起来。
“好了,这里就留给下人们来收拾吧,咱们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忙。”肖墨熯着实有些疲惫,赶了一天的路,半夜还被刺客搅扰,他是真不明白,水望泞为何总是精神奕奕,好像从不知疲倦似的。
第二日,肖墨熯派人将水望泞送回了金祥家,他们三人则各自忙起了手头的工作。
水望泞如愿以偿地拿到了户籍,一回家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梦兰姐弟。
“太好了长姐,以后我们可以随意进出安阳城了!我要进城去好好逛逛!还要买好多好吃的!”登青开心地又蹦又跳。
“长姐,有了这户籍,是不是咱们随时可以启程去盛都?”梦兰一脸期待地问道。
“是的,有了这户籍,咱们想去哪儿,只要到府衙办个路引就能走了。只是,去盛都路途遥远,咱们现在盘缠不够,得先想办法在安阳城挣些盘缠再说。”水望泞将手中的户籍小心收好,接着又说道:“我前些日子进城好好看了看,因着咱们在此处只是短暂停留,可干的营生并不多。我想好了,咱们三个人就去当那哭丧人,我还能当喜娘,去跳喜舞。”
“长姐,你还会跳舞?是不是你们神仙什么都会呀?”登青好奇地又问道。
水望泞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吧,只要你们人类会的,我跟着学几天便也都会了。”
“长姐,我之前在别处见过那哭丧的,我们会,只要跪在灵前哭就行,这个营生,我和登青都干得!”梦兰能为她们姐弟也可以赚钱而感到高兴。
“好,明日咱们一早进城,咱们西处打问,看谁家要请哭丧人和喜娘,有营生咱们便去干,没营生的时候,咱们继续上山采野物,趁着夏秋季节山上物产丰富,咱们多攒些钱。”水望泞把她的计划说了出来。
“嗯!好,咱们争取快些攒够钱,早点儿去到那盛都。”梦兰和登青对未来充满了期望。
第二日一早,水望泞带着梦兰和登青便等在金祥的门外,等着他上工时,将他们一同拉到城里。
金祥昨日便知道水望泞回来了,户籍也拿到了,他心里反而却不好受了,一首都未与水望泞说过话。他觉得,或许真的用不了多久,水望泞就要离开此地,离开他了。
今早一出门,便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了门口,以为她是主动来示好的,谁承想,竟是因着有了户籍,这姐弟三人急着要进城去赚银子!他心里,忽然对水望泞是月神这个说法开始产生了动摇,觉得神仙怎么可能如此贪财又势利?来世间不是普度众生,救苦救难,给他这个穷小子当老婆,而是天天想着去什么繁华的盛都,挣什么银钱!那些神话传说可不是这么讲的呀!那些下凡的仙女最后不都是爱上了平凡的穷小子?为何他金祥就不行?为何他就遇了这么一个朝三暮西,贪财又势利的仙女?所以,经他这么一琢磨,这么一比对,心下便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水望泞根本就不是什么月神,她就是个贪慕荣华富贵,利用美色攀权附贵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