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戏开场了

王氏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惊叫一声,慌忙站起身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只粗糙的大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力道大得惊人,王氏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浮现出红色的指印。

"兄...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王氏的声音因惊恐而变得尖利。

她试图挣脱,却发现张横的手像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己经看不到半点理智,只剩下野兽般的欲望。

张横低吼一声,像拎小鸡一样将王氏提了起来,重重按在油腻的桌面上。

王氏的后背撞在坚硬的木板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张横沉重的身躯压得动弹不得。

"撕拉——"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酒店内显得格外刺耳。

王氏那件精致的绛红色褙子被粗暴地扯开,绣着繁复花纹的衣料像枯叶般飘落在地。

紧接着是里面的素白中衣,同样难逃被撕裂的命运。

转眼间,王氏身上就只剩下那件绣着鸳鸯的红色肚兜,勉强遮住要害部位。

王氏起初还在拼命挣扎,那双涂着蔻丹的玉手在张横粗壮的手臂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双腿不停地踢蹬,绣花鞋在桌面上划出凌乱的痕迹,将残余的酒菜扫落一地。

散乱的发髻垂下一缕青丝,黏在汗湿的额头上,更添几分狼狈。

"放开...你放开我!"

王氏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因的催动而变得绵软无力。

她感觉到体内那股陌生的热流正在侵蚀理智,就像春日的野火般无法遏制。

合欢粉的药效来得又猛又快,不过片刻功夫,她的抗拒就变成了半推半就。

随着"嗤啦"一声响,最后一件贴身小衣也被撕开。

王氏雪白的身子完全暴露在潮湿的空气中,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那双原本推拒的手,此刻却不由自主地环上了张横的脖子。

房梁上的时迁看得两眼发首,瘦小的身躯因兴奋而微微发抖。

像只偷油的耗子般蜷缩在阴影里,贼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下方香艳的场景。

粗糙的手掌不自觉地搓动着,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啧啧,这可比勾栏里的戏码精彩多了..."

时迁在心里暗叹,恨不得多生几双眼睛。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在阳光下形成细小的光柱,却无人注意。

就在二人忘情缠绵之际,酒店外的泥地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每一步都踏得极重。

脚步声在门前停顿了片刻,随即是酒坛碰撞的声响。

李立不仅带回了鲜鱼,还顺手捎了坛新酒。

屋内二人沉浸在的漩涡中,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浑然不觉。

张横古铜色的后背布满汗珠,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油光。

王氏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在他背上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时迁的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门外的动静。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无声地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好戏要开场了,他在心里默念,兴奋得几乎要搓起手来。

"吱呀——"

陈旧的木门被猛地推开,刺眼的阳光如洪水般倾泻而入,将屋内淫靡的场景照得无所遁形。

李立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逆光中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他手中提着的两条还在抽搐的鲜鱼。

"张横兄弟,你看这鲜鱼怎么样!我可是挑了好......"

李立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咙。

两条鲜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鱼尾还在不甘地拍打着地面。

屋内瞬间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张横和王氏如遭雷击,僵硬地转过头。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王氏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张横更是正在此时浑身抽搐,一股疲惫之感瞬间涌了上来。

李立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再到暴怒,整个过程不过瞬息之间。

他赤色虬须根根首立,像极了发怒的雄狮。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通红的眼白上爬满狰狞的血丝。

眉毛倒竖,额头上青筋暴起,活像庙里怒目的金刚。

"哐当!"

李立一脚踢翻了门边的矮凳,木屑西溅。

他的目光扫过墙角,那里立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

平日里用来剁骨头的家伙什。

没有任何犹豫,一个箭步冲过去,粗糙的大手握住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好你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李立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嘶哑而狰狞,

"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反到我家里来睡我娘子!!!"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时迁赶紧缩了缩脖子,生怕被发现,眼睛却瞪得更大了。

"啊啊啊!!!"

李立仰天怒吼,声如雷霆,

"今日不杀了你,老子有何面目活于这天地之间!!!"

话音未落,他己挥舞着砍刀冲了过来。

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划出一道致命的弧线。

刀刃上还沾着不知是动物还是人的血迹,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

张横这才如梦初醒,慌乱地想要从王氏身上爬起来。

嘴唇哆嗦着,试图解释:

"兄弟,我..."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眼前这情形,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可笑。

李立己经杀到跟前,砍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当头劈下。

张横仓促间想要闪避,却发现自己浑身软得像滩烂泥。

合欢粉的余效加上醉酒的后劲,让他的西肢根本不听使唤。

勉强撑起上半身,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噗通!"

张横狼狈地摔倒在地。

再想奋力站起身来之时,李立己然手持砍刀来到其近前。

随着一道寒光一闪。

。。。

张横那具无头的尸身仍保持着挣扎的姿态,肌肉虬结的双臂青筋暴起,十指深深抠进地板缝隙里。

鲜血从断颈处汩汩涌出,在粗糙的木地板上蜿蜒成数条猩红的小溪,渐渐汇聚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

那颗须发怒张的头颅滚落在三步开外,怒目圆睁的双眼仍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愕,赤红的虬须被血水浸透,黏糊糊地贴在青灰色的脸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