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哪敢有丝毫耽搁,眼中凶光一闪,当机立断。
他双手如鬼魅般舞动,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晦涩难懂的符文从他指尖飞射而出,环绕在熊猿周围。
紧接着,一股磅礴而诡异的灵力自他体内汹涌喷出,与那些符文交融,瞬间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灵力之网,将熊猿的气息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与此同时,老者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裹挟着熊猿,向着另一个方向极速遁去。
所过之处,空间扭曲,只留下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在诉说着他逃离的急切,生怕慢上分毫就会暴露行踪。
在真州,消息的传播就像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迅速席卷每一个角落。
熊猿受难这事儿,仿佛长了翅膀一般,瞬间在真州传开。
街头巷尾,修炼者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而搬山宗长老熊霸四处寻找熊猿的消息,更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被那些好事之人添油加醋,以极快的速度传至各处。
无论是繁华的灵城,还是偏远的修炼村落,都有人在谈论着熊霸寻子的事情。
人们或是惊叹熊霸的焦急,或是猜测熊猿究竟遭遇了何等劫难,一时间,整个真州都被这股热议的氛围所笼罩。
玉女宫,澹台月也听说了此事。
她没想到熊猿居然被人给盯上了,据说还是魔道修士。
澹台月没有见过魔道修士,不过光是从听说的消息来看,熊猿的处境就很不妙。
在玉女宫的灵市中,几个修炼者围坐在一起,一边品着灵茶,一边低声谈论。
其中一个精瘦的汉子,满脸惊讶,忍不住开口:“嘿,你们说这魔道修士,胆子也忒大了些!连熊猿都敢惦记,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嘛!”
身旁一个身着长袍的老者,缓缓摇头,神色凝重:“谁说不是呢!难道他们不知道熊猿的父亲,可是搬山宗的化神期大修士?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那精瘦汉子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看呐,这背后说不定有什么隐情,不然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众人听闻,皆是一脸沉思,仿佛想从这复杂的局势中,寻出一丝端倪。
清幽的静室内,月婵真人端坐在蒲团之上,神色凝重。
她目光柔和却又带着几分威严,看向站在身前的澹台月。
“徒儿,你此去争夺那五彩神花,一路可有遇到魔道中人?”月婵真人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暗藏关切。
澹台月微微欠身,恭敬答道:“师尊,徒儿……”
月婵真人抬手打断,语气加重几分:“若真遇到,你最好将详细情况一一禀明。如今魔道重现,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有丝毫隐瞒。”
她眼神锐利,紧紧盯着澹台月,仿佛要将其心思看穿。
澹台月轻轻摇了摇头,秀眉微蹙,似在仔细回忆。
“师尊,徒儿并未遇到过像魔道的人。若非要找出个最像的……”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就只有那个身着星河剑宗弟子服饰的变态筑基期修士。”
说罢,她下意识地握紧拳头,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嫌恶之色,仿佛回忆起那修士的所作所为,仍让她感到不适。
澹台月,那可是真州声名远扬的一代天骄。
平日里,她无论走到何处,都如同那高悬天际的骄阳,周围人皆如众星捧月般围绕着她。
然而,就在前不久,她竟在一个筑基期修士手中吃了大亏。
那一战,她满心以为能轻松取胜,却不想被对方打得节节败退,最后竟只能狼狈逃跑。
此刻,她紧咬下唇,贝齿几乎要嵌入娇嫩的肌肤,脸上满是不甘与羞愤。
堂堂真州天骄,竟被一个筑基期修士逼到这般田地,这对她而言,实在是奇耻大辱,每回想一次,都觉得颜面尽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澹台月美目流转,神色间闪过一丝狡黠。
她暗自思忖,如今这局势,倒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将魔道一事栽赃给那筑基期修士,就算他根本不是魔道中人又如何?
只要把这事儿宣扬出去,在众人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定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儿,澹台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阴冷的笑容。
哼,就算不能真把他怎么样,恶心恶心对方,也能让自已出出这口恶气。
她双手抱胸,眼中满是算计,仿佛已经看到那筑基期修士陷入困境的模样。
月婵真人何等敏锐,只一眼,便将爱徒澹台月心中的算计瞧得明明白白。
她目光沉静,并未立马出声。
心中暗自思量,若星河剑宗真有如此厉害的筑基期天骄,日后成长起来,对其他宗门而言,的确是个不小的威胁。
如此看来,若是能借这机会毁了对方,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想到此处,月婵真人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她轻轻抬手,抚了抚衣袖,神色平静地说道:“此事你自行斟酌,不过行事需谨慎,切莫留下把柄。”
言语间,竟是默许了澹台月的算计。
短短几天后,真州的各个角落就像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知从何处传出一则消息,这消息如同一阵狂风,迅速席卷了真州的每一寸土地。
消息称,在沉猿谷,有一个魔道修士,狡猾地假扮成星河剑宗的弟子,与澹台月、熊猿激烈争夺五彩神花。
争斗过程中,那魔道修士手段狠辣,最终致使熊猿惨遭毒手,不幸遇难。
街头巷尾,修炼者们围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神色各异。
有人满脸震惊,不敢置信竟有如此胆大妄为的魔道修士;
有人则面露思索,似乎在分析这消息背后的真伪;
还有些人则已经开始添油加醋,将这消息传播得更加绘声绘色,仿佛他们亲眼目睹了那场惊心动魄的争斗一般。
在热闹喧嚣的奴玛城,陈丰听闻这则消息,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哼!”他冷哼一声,嘴角泛起一抹不屑,“估计就是那个叫澹台月的娘们放出来的流言。”
他气得直跺脚,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好家伙,这一手谣言倒是玩得挺溜啊!”
说罢,他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心中暗暗思忖,这女人如此行径,实在是可恶至极,非得想个法子应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