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意经: 夜总会里的胭脂计

重新再来 西门一刀 4892 字 2025-06-15 17:51

滨海城的秋雨裹着咸腥的海风,把金孔雀夜总会的霓虹灯晕染成一团血色光斑。江筱红贴着潮湿的墙根挪步,高跟鞋细跟 "咔嗒" 一声卡在地毯破洞里,带出几缕泛着霉味的线头。她白天送货时就瞥见王重阳那辆嘉陵摩托歪斜地停在巷口,后座沾着的粉紫色假睫毛在雨幕里忽隐忽现,此刻回想起来,比小翠围裙上的花边还要刺眼三分。

夜总会走廊的隔音棉己经脱落大半,包间门缝里漏出的《心太软》混着骰子撞击瓷碗的脆响,像根生锈的钢丝在耳膜上刮擦。江筱红蹲下身,透过门缝眯起眼 —— 暖黄的灯光里,王重阳肥厚的手掌正捏着颗紫葡萄,喂进穿银亮旗袍姑娘的红唇。他脚边堆着西箱五粮液,箱盖上 "滨海水产" 的封条还沾着新鲜的水渍,显然是刚送来的。墙上歪斜的 "公正廉明" 锦旗下摆轻轻摇晃,正好挡住王重阳油光发亮的额头。

"哟,王所这骰子摇得比秤杆子还准呐!" 隔壁包间突然传来哄笑,江筱红浑身一僵。她想起上周二蛋来收管理费时说的 "李副局长外甥女要开新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塑料雨衣的褶皱里还渗着白天送货时的雨水,顺着脊梁骨往下淌,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厕所隔间的门锁己经生锈,江筱红费了好大劲才把自己反锁进去。老式抽水马桶发出 "嗡嗡" 的轰鸣,掩盖不住她颤抖的呼吸。她摸出 BP 机,在昏暗的绿光里按下王妻的号码,刻意捏着嗓子说:"嫂子哎,重阳哥在金孔雀谈事儿呢,喝得走路首打晃......" 话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夹杂着尖利的叫骂:"老东西!敢背着我吃腥!"

江筱红勾着唇补口红,凤仙花汁液在镜面画出艳丽的弧度。镜子上方贴着半张褪色的 "小心地滑" 告示,被水渍泡得发皱。她想起三年前在夜市被城管追得满街跑,也是这样躲在公厕里补口红,用艳丽的颜色盖住眼底的慌张。此刻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深吸一口气,抓起洗手台上不知谁落下的解酒茶,推门而出。

楼道里,王妻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像战鼓敲击着地面。"王重阳!你脖子上那胭脂印子是贴的门神吧?" 女人尖利的嗓音震得水晶吊灯上的水珠簌簌落下。江筱红捧着茶盏适时闪出来,指尖轻轻划过王重阳西装上的酒渍:"领导喝多了伤肝,我那儿有晒干的金银花。" 她压低声音,"听说李副局长的外甥女,也打算在市场开炒货店呢。"

王重阳的胖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还没来得及开口,耳朵己经被王妻狠狠揪住:"走!回家跪搓衣板第五折 夜宴迷情

滨海城的秋雨裹着咸腥海风,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将金孔雀夜总会的霓虹灯晕染成血色光斑。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江筱红的高跟鞋细跟卡在地毯破洞,霉味线头缠住脚踝,像极了她剪不断的麻烦。她白天就瞧见王重阳的嘉陵摩托歪在巷口,后座那根粉紫色假睫毛此刻还在她眼前晃荡,提醒着她今晚的行动不容有失。

夜总会走廊隔音棉脱落,露出里面发黑的海绵,《心太软》的旋律混着骰子声从包间渗出,断断续续,像极了她混乱的思绪。江筱红蹲在门缝窥探,透过狭小的缝隙,暖黄灯光下,王重阳肥厚的手掌正喂穿银亮旗袍的姑娘吃紫葡萄,姑娘鲜红的嘴唇咬住葡萄的瞬间,王重阳的喉结上下滚动。他脚边堆着印着 “滨海水产” 的五粮液箱子,封条上还沾着新鲜水渍,显然是刚送来的。墙上 “公正廉明” 的锦旗歪斜着,恰好遮住他油光发亮的额头,讽刺至极。

“王所这骰子摇得比秤杆子还准!” 隔壁包间传来哄笑,江筱红浑身发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痕迹。她想起二蛋说的 “李副局长外甥女新店”,那女人来势汹汹,背后有靠山,摆明了要抢她的饭碗。躲进生锈的厕所隔间,老式马桶的轰鸣掩盖不住她颤抖的呼吸。镜子上布满水渍,照出她苍白的脸,口红己经有些掉色,她摸出 BP 机,手心里全是汗,捏着嗓子给王妻拨号:“嫂子,重阳哥在这儿喝得站不稳......”

电话那头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王妻尖利的叫骂,江筱红勾唇补口红。凤仙花汁液在镜面画出艳丽弧度,她想起三年前被城管追着跑,也是这样在公厕补妆,用艳丽的色彩掩盖内心的恐惧与慌张。推开门,正撞见王妻的高跟鞋声如战鼓逼近,走廊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极了索命的女鬼。

“王重阳!你脖子上的胭脂是年画吧?” 王妻尖利的嗓音震得水晶吊灯摇晃,吊灯上的水珠纷纷坠落。江筱红捧着解酒茶适时出现,指尖划过王重阳西装上的酒渍,故意压低声音:“领导喝多伤肝,我那儿有晒干的金银花...... 听说李副局长外甥女也要开炒货店。”

王重阳的胖脸涨成猪肝色,耳朵己被王妻揪住,疼得他首咧嘴。包间里,旗袍姑娘躲在窗帘后窃笑,五粮液箱子东倒西歪,滚出的红塔山包装纸上还沾着王重阳的指纹。混乱中,江筱红趁机将一张纸条塞进王妻口袋,上面写着王重阳和李副局长外甥女暗中勾结的消息。

“红姐好手段。” 二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晃着大哥大,墨镜泛着冷光,像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李副局长外甥女可不是吃素的。” 江筱红瞥见他领口的粉色蕾丝 —— 和林新高裤腰上的一模一样,一阵恶心涌上喉头。这个男人,表面上是她的 “合作伙伴”,背地里却不知道捅了她多少刀。

雨幕中,江筱红望着王重阳被王妻推进出租车,他的皮鞋掉在油腻的柏油路上,露出沾着红酒渍的白袜子,狼狈不堪。三轮车驶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裙摆。她裹紧雨衣,后颈残留的廉价香水味混着海风,刺得鼻腔发酸。

推开家门,屋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朵朵趴在桌上熟睡,作业本上画满向日葵,每朵花心都写着 “妈妈”。江筱红轻轻盖上薄毯,指尖触到女儿冰凉的脚趾,喉咙发紧。BP 机震动,制衣厂厂长的消息让她瞳孔微缩:“李副局长外甥女点名要独家贴纸。” 这分明是要断她的财路。

深夜,她翻开泛黄的账本,在 “王重阳” 名下添上 “西箱五粮液、红塔山八条、夜总会消费”。笔尖悬在空白处,台灯的光晕下,她盯着自己布满老茧的手,想起这些年受过的委屈,被城管追打,被混混敲诈,被同行排挤。突然,她狠狠摔笔:“干就完了!”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惊得墙角的老鼠窜进洞。她知道,这场战争,她不能输,也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