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汴梁城的深秋,寒意己悄然爬上青瓦白墙。
林冲府邸内,陆谦满脸堆笑,对着林冲夫妇作揖。
“林冲哥哥,过些时日便是这高太尉家老夫人七十大寿。听闻老夫人素来喜爱精巧织物,欲在寿宴上穿件华服,小弟便斗胆向太尉举荐了嫂嫂的织造手艺。”
林冲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陆谦此举虽是好意,却未与他商议。
但转念一想,陆谦也是为他仕途着想,便压下心中不快,拱手道:“兄弟有心了,只是这寿衣制作……”
话音未落,一旁的武大郎早己攥紧了拳头。
他深知陆谦为人,原著里这奸诈小人设计诱骗林娘子至陆谦府邸,险些导致林娘子被高衙内奸污。
此刻听闻此言,武大郎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
“陆兄弟,这寿衣制作繁复,嫂嫂一人怕是难以周全。”
陆谦眼珠一转。
“大郎兄弟有所不知,如今离老夫人寿辰不过半月,时间紧迫。嫂嫂无人合作,怕是难以按时完工。不如就到我府上,我让拙荆全力协助,定能赶在寿宴前织就。”
武大郎心中冷笑,这陆谦果然没安好心,分明是想借机将林娘子骗至其府。
他上前一步,拍着胸脯。
“陆兄弟莫急,小弟虽不才,却也粗通织造之术。区区一件寿衣,何须嫂嫂与尊夫人操劳?交给小弟便是,十日内定能完工!”
林冲闻言,又惊又喜:“大郎兄弟,你竟还有这等本事?此前倒是未曾听闻。”
武大郎心中暗道:我哪会什么织造,不过是仗着系统空间里那些在某夕夕上花19.9买的地摊货罢了,这些地摊货无论是款式还是质量在这千年以前的宋朝绝对可以算的上乘之作。”
面上却一脸自信:“哥哥有所不知,小弟摆摊时曾结识一位云游老妪,得她传授了些织造秘法。这寿衣之事,就包在小弟身上!”
陆谦见状,心中暗恨,面上却仍强笑道:“大郎兄弟,这寿衣关乎高太尉颜面,若不能按时完工,只怕……”
武大郎不等他说完,便朗声道:“陆兄弟放心,若误了时辰,小弟愿以性命担保!十日后,你派人来取便是。”
林冲见武大郎如此笃定,心中感动不己。
对陆谦道:“兄弟,大郎既如此说,想必是有十足把握。此事便这般定了。”
陆谦无奈,只得应下,又假意寒暄几句,便匆匆告辞。
待他走后,林冲感激地对武大郎道:“大郎兄弟,今日多亏了你。你如此仗义相助,哥哥实在不知如何感激。”
武大郎忙道:“哥哥言重了!你我兄弟,何须这般客气?且不说哥哥对小弟诸多照拂,便是冲着哥哥这身英雄气概,小弟也是在所不辞!”
这日清晨,天色尚早,武大郎还在房中酣睡,忽听得院中传来阵阵棍棒破空之声。
他起身推窗一看,只见林冲正手持一根丈二红缨枪,在院中舞得虎虎生风。
那枪法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似猛虎下山,刚柔并济,变幻莫测。
武大郎看得如痴如醉,忍不住脱口而出:“好枪法!”
林冲闻声收势,转头见是武大郎,笑道:“大郎兄弟,既己醒来,何不下来与哥哥过上几招?”
武大郎有些羞赧地挠挠头。
“哥哥莫要取笑小弟,我不过是个卖炊饼的粗人,哪会使什么刀枪棍棒。”
林冲却正色道:“大郎兄弟,哥哥这些时日与你相处,深知你聪慧过人。这枪法虽难,但以你的资质,定能学会。今日哥哥便将我林家枪法传授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武大郎闻言,心中大喜。
这林家枪法可是水浒世界中一等一的绝学,林冲能成为八十万禁军教头,靠的便是这手出神入化的枪法。
他连忙跪地拜道:“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小弟定当用心学习,不负哥哥厚望!”
林冲忙将武大郎扶起,笑道:“兄弟休要多礼。”
随后林冲继续介绍道:“这林家枪法分为初、中、高三级。初级以红缨枪为器,中级阶段可以抛弃红缨枪头以棍棒为器,待枪法大成,便可弃器用身,以身为枪,收发由心。”
“便是为兄,也尚未达到此等境界。”
武大郎听得心驰神往,忙道:“哥哥放心,小弟定当刻苦练习,早日领悟这枪法精髓!”
此后数日,武大郎每日天不亮便起床,随林冲在院中练枪。
林冲教得认真,武大郎学得刻苦,不过几日光景,竟己将林家枪法的前几式练得有模有样。
十日之限转瞬即逝,陆谦果然如期而至。
见陆谦踏入林冲府邸,武大郎不慌不忙,自系统空间中取出一件黑袍。
此袍乃前些年《芈月传》风靡之时,仿剧中芈月大女主服饰所制,通体玄黑,尽显端庄大气。
不过价格倒是便宜,不过十九块九。
现代社会唐装汉服大行其道,爱美的女子常穿此等衣裳拍照,早己司空见惯。
可对于宋朝人而言,这般精美的服饰,他们又何曾见过?
陆谦见状,心中先是一惊,随即暗喜。
惊的是,这武大郎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拿出这般华美的寿衣,供高老夫人七十寿宴之用;喜的是,这衣裳颜色竟是黑袍。
在宋朝,白色与黑色可是做寿之人着装的大忌,这武大郎可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陆谦心中暗忖:“哼,看你这次如何收场!”
面上却强忍笑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想必高太尉与高老夫人见此华服,定会大悦,重重有赏于你,武大郎。”
武大郎一时得意忘形。
飘飘然道:“陆谦兄弟过奖了,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还望兄弟在高老夫人面前多美言几句,提及我大哥林冲的好。”
陆谦应道:“那是自然,我定会如实向高老夫人与高太尉禀报,这衣裳究竟出自谁手。”
言罢,接过寿衣,匆匆离去。
武大郎虽觉察到一丝异样,却也摸不着头脑。
陆谦走后,林冲向武大郎竖起大拇指。
感激道:“今日之事,多亏弟弟相助,否则真不知如何是好,你这举措,解了我林家的燃眉之急。”
武大郎正色道:“哥哥放心,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吩咐,不必客气。”
两人相视一笑。
林冲提议道:“兄弟,咱们去醉仙楼喝些花酒,如何?”
武大郎心中暗喜,醉仙楼正是李师师所在之处,刚好趁此机会再见佳人一面。
“正合我意,刚好与哥哥共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