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城的清晨本该是宁静的——如果曹正淳没有被白清儿踹开房门的话。
这位东厂督主正抱着绣金蚕丝被,梦里还在演练"天罡童子功"的终极奥义:"吸星大法之如何优雅地偷吃御膳房糕点"。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他的雕花楠木门完成了从"御赐文物"到"碎木拼图"的华丽转变。
"曹!公!公!"白清儿的声音比她的绣春刀还锋利,"您老睡得挺香啊?"
曹正淳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反而被蚕丝被缠成了寿司卷。他眯着惺忪睡眼,只见逆光中站着个杀气腾腾的身影:白清儿左手拎着浸透盐水的藤条,右手晃着婠婠的鎏金懿旨,靴底还粘着他房门的残骸。
"娘娘说——"白清儿抖开懿旨,绸缎撕裂声吓得窗外麻雀集体迁徙,"曹正淳玩忽职守,致糜氏女混入后宫,着即赏'竹笋炒肉'三十鞭!"
曹正淳的睡意瞬间化作冷汗:"白大人且慢!老奴昨夜还在查徐州贪腐案……"
"查案?"白清儿一脚踩住他试图摸向床底《东厂密档》的手,"案卷上怎么写着'初八夜观星象,初九斋戒沐浴,初十梦见先帝托梦说别多管闲事'?"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曹正淳的假笑凝固在脸上——他忘了白清儿兼管绣衣卫档案司。
"啪!"
第一鞭抽在屁股上时,曹正淳的尖叫惊飞了御马苑所有战马。路过的小太监们集体捂眼,却又从指缝里偷看:"督主叫得比冷宫娘娘还凄婉!"
当第五鞭落下时,曹正淳终于想起自己是个武林高手。他运起"金刚护体",顿时泛起金属光泽——然后被白清儿一鞭子抽得火星西溅。
"娘娘早料到了。"白清儿从袖中甩出根乌木针,"华佗弟子特制'破气针',专克童子功。"
曹正淳看着针上"试用装"标签欲哭无泪:"现在太医署都搞促销了?"
鞭影翻飞中,东厂督主终于领悟了人生真谛:
1.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2.宦官之首不如懿旨抬头
3.永远别得罪会记仇的魔门妖女
清晨的椒房殿弥漫着桂花头油的香气,长孙无垢手持犀角梳,慢条斯理地为婠婠通开一缕打结的青丝。铜镜里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一个端庄如菩萨低眉,一个妖冶似修罗含笑。
"三十鞭是不是狠了点?"长孙无垢指尖掠过婠婠后颈,那里还留着昨夜刘辩咬出的红痕,"曹正淳好歹是陛下的爪牙,也是忠臣。"
婠婠对着铜镜贴上金箔花钿,漫不经心道:"姐姐放心,我让清儿用的是空心藤条——"突然拔高嗓门,"貂蝉!把你辣椒粉收起来!说好只撒孜然的!"
蔡琰的焦尾琴适时转调,《阳春白雪》秒变《十面埋伏》,弦音激越如暴雨打芭蕉。正在腌制泡菜的貂蝉手一抖,半坛老盐水泼在绣墩上——那本是曹正淳今早跪着擦干净的。
"哎呀呀~"貂蝉吐着舌头溜向小厨房,"妾身去给督主泡壶参茶补补气血~"
窗外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赵雨和吕玲绮不知何时蹲在窗棂下,亮银枪与方天画戟交叉成"开盘口"的架势:
"赌督主几鞭后会哭?"赵雨掏出一把金瓜子。
"我押十鞭!"吕玲绮拍上镶宝石的护腕。
"那我赌他坚持到十五鞭才求饶!"
刑房里传来白清儿的娇笑:"督主~这第一鞭叫'蜻蜓点水'~"
"啪!"
"嗷——!"
"第二鞭叫'游龙戏凤'~"
"啪!"
"咱家招!全招!是糜芳那厮给掖庭丞塞了十坛剑南春!"
窗外的赌局瞬间冷场。赵雨默默收起金瓜子:"早知该押三鞭。"吕玲绮悻悻道:"难怪爹说阉人骨头轻。"
当曹正淳瘸着腿出现在东厂晨会时,全场死寂。
最怕下属突然的关心。
"督主…"掌刑千户递上软垫,"这是西域进贡的驼绒……"
"滚!"曹正淳把垫子摔出去,结果牵动伤口又"嗷"了一声。
更糟的是,他发现:
公文书案换成站立式
茶盏下压着《臀肌护理指南》
墙上新挂"失察者与猪同笼"水墨画
白清儿的贴心小纸条飘落:"娘娘说,再犯就送您去御膳房当活体擀面杖~"
事件余波持续发酵:
太医署推出"竹鞭理疗套餐",首日预约爆满
御膳房研发新菜"爆炒督主臀尖肉",被刘辩亲笔改名"清廉笋"
洛阳黑市流通起"曹同款藤条",附赠《如何优雅挨打》手册
最绝的是糜贞——她在浣衣局边搓龙袍边唱歌:"感谢曹公公~舍身挡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