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赈灾贪腐案爆发后,整个徐州官场迎来了一场血腥清洗。以糜家为首的世家大族因参与倒卖赈灾粮、克扣灾民口粮,被刘辩下令彻查。安南将军糜竺作为主谋之一,被曹操亲自监斩,糜家男丁或流放或充军,女眷尽数没入官籍,百年世家一夜倾覆。
糜家仅存的嫡系糜芳为保全家族血脉,决定铤而走险——他将妹妹糜贞精心打扮,通过贿赂内侍,悄悄送入了洛阳皇宫。他的算盘打得很响:
以美色争宠:糜贞姿容绝世,尤擅歌舞,若能得刘辩青睐,糜家或可免于灭族;
以“枕边风”谋权:若能吹动刘辩开恩,甚至恢复糜家爵位,便是意外之喜。
然而,他低估了两件事:刘辩的后宫,从来不是温柔乡;而刘辩本人,最恨别人插手他的家事。
糜贞入宫后,战战兢兢地躲在偏殿,连侍女都不敢使唤。但她不知道的是,刘辩的后宫早被长孙无垢和婠婠经营得铁桶一般——
长孙无垢:表面端庄贤淑,实则掌控六宫人事,连宫女换班都需她点头;
婠婠:明为西宫皇后,暗为神龙卫密探头子,后宫风吹草动皆逃不过她的耳目;
蔡琰:看似文弱,实则与影龙卫指挥使李儒有秘密联络,专查世家渗透;
貂蝉:柔弱美人皮下藏着绣衣御史指挥使的权力,专防外戚干政。
糜贞入宫第三日,刘辩在御花园“偶遇”了她。
“你是何人?”刘辩眯起眼,语气平静得可怕。
糜贞还未答话,身后己传来长孙无垢的轻笑:“陛下,这位妹妹说是来赏花的,臣妾竟不知何时多了个姐妹。”
婠婠把玩着匕首,笑吟吟补刀:“或许是哪个不长眼的,以为陛下的后宫是菜市场呢?”
刘辩离开时的袍角带起一阵寒风,殿门“砰”地关上,震得烛火摇曳。当夜,甘露殿的灯亮到三更,长孙无垢和婠婠被急召入内。
“朕的两位皇后,”刘辩斜倚在龙椅上,指尖轻敲着一份密折,语气温柔得像是讨论晚膳的菜色,“如今连家门都看不住了?”
长孙无垢垂眸不语,指尖却在袖中掐出了红痕。婠婠轻笑一声,眼中寒光一闪:“陛下这是怪我们疏于管教?”
刘辩慢条斯理地展开密折,上面赫然是糜贞入宫的记录:“朕的后宫,何时成了菜市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往里塞?”
次日,椒房殿内。
长孙无垢端坐主位,一袭素色凤袍,端庄如画,可案几上的茶却凉透了。婠婠斜倚软榻,指尖把玩着一根金簪,簪尖泛着幽蓝的光。貂蝉捧着茶盏,笑意盈盈,可茶香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蔡琰抚琴,曲调本是《清心普善咒》,却越弹越急,最后“铮”地一声,琴弦崩断。
殿内鸦雀无声,所有嫔妃、宫女、内侍跪伏在地,连呼吸都放轻了。
婠婠轻笑:“说吧,谁把糜家女塞进来的?”她指尖轻叩案几,“现在认,本宫赏个全尸。”
内侍总管王德全抖如筛糠,额头抵地:“回、回娘娘……是糜芳贿赂了掖庭丞,说、说是送个侍女进来伺候……”
“侍女?”长孙无垢温声细语,“本宫怎么记得,昨晚陛下寝殿外跪着的,是个穿纱衣的‘侍女’?”
蔡琰的琴弦又断了一根。
貂蝉掩唇轻笑:“王总管,您这记性……要不要喝杯茶醒醒神?”
王德全差点晕过去:“娘娘饶命!奴才、奴才这就去把掖庭丞押来!”
没等王德全爬出殿门,一名神龙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单膝跪地:“启禀娘娘,掖庭丞昨夜……失足落井了。”
婠婠挑眉:“哦?这么巧?”
神龙卫低头:“井边发现了一袋金子,还有……半封没烧完的信。”
长孙无垢接过信纸,扫了一眼,轻笑:“糜芳倒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五百金。”她抬眸,“去,把糜贞带上来。”
糜贞被拖进来时,脸色惨白,却还强撑着楚楚可怜的模样:“娘娘明鉴!妾身只是仰慕陛下……”
“仰慕?”婠婠嗤笑,“那你可知,后宫规矩——未经宣召,私入帝寝,该当何罪?”
糜贞抖了抖:“妾、妾身不知……”
长孙无垢温柔道:“无妨,本宫教你。”她轻轻抬手,“来人,赐糜姑娘‘全尸’——按宫规,绞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