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袁隗与王允在科举改革中遭遇惨败,寒门学子如诸葛亮、周瑜等人跻身朝堂,彻底动摇了世家大族的政治根基。然而,这些盘踞朝堂数十年的门阀势力并未就此认输。
他们深知,科举己是刘辩亲手铸就的铁律,唯有另辟蹊径——从后宫入手,方能扭转颓势。
杨彪抚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科举己不可撼动,但天子终究是男人……何太后乃陛下生母,若以‘皇嗣绵延’为由重启选秀,谁能阻拦?”
这一计策首击帝王家最敏感的神经:子嗣传承。若能通过选秀将世家女子送入后宫,不仅能重获外戚权势,更能借嫔妃之耳影响皇帝决策。
杨彪暗中联系了几个党羽以“西世三公”的体面,跪请何太后于长乐宫偏殿。
杨彪声泪俱下:
“太后!陛下登基己久,后宫仅婠婠、无垢二人,若皇嗣不丰,恐动摇国本啊!”
周毖则搬出祖制:“汉家旧例,天子当纳‘良家女’以充六宫,今寒门猖獗,唯世家女知礼……”
何太后垂眸抿茶,心中冷笑。她出身屠户,历经灵帝朝的血雨腥风,从毒杀王美人到逼死董太后,早看透这些老臣的算盘。
“诸位爱卿有心了。”她指尖轻叩案几,“哀家自会与皇帝……闲话家常。”
言语间,她刻意加重“闲话”二字,既未答应亦未拒绝,留足了回旋余地。
长乐宫·菊园
秋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何太后斜倚在紫檀木榻上,指尖轻抚一朵盛放的金丝皇菊,状若无意地开口:
“辩儿,你登基己久,后宫唯婠婠与无垢二人,是否……单薄了些?”
她的声音温和,仿佛只是寻常母亲关心子嗣的闲谈。但刘辩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这位从灵帝朝宫闱厮杀中存活下来的女人,每一句话都藏着试探。
他随手折下一枝菊花,在指间轻轻转动,唇角微扬:
“母后,您是被杨彪那帮老狐狸当枪使了吧?”
何太后眸光一闪,随即摇头叹息:
“世家女子入宫,总比寒门不知礼数的强……”
刘辩目光骤冷,手中菊花瓣无声飘落。
“他们是想复辟外戚干政的老路!”他声音低沉,却字字如刀,“母后莫非忘了东汉梁冀之祸?大将军专权,毒杀质帝,最终满门抄斩——难道我大汉还要重蹈覆辙?”
何太后默然。
她当然记得。
当年梁冀权倾朝野,连皇帝都敢杀,最终却落得全族尽灭的下场。而她何氏一族,也曾因外戚身份险些葬送在十常侍手中。
此番试探,不过是为堵世家之口。
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茶香氤氲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哀家老了,只盼你江山稳固,子孙昌盛。”
刘辩神色稍缓,将手中残菊轻轻放在案上。
“母后放心,儿臣自有分寸。”
——世家想借后宫翻盘?
——痴人说梦!
当夜,刘辩踏入椒房殿时,殿内烛火通明。婠婠斜倚在软榻上,纤指捻着一颗冰镇葡萄,绛唇轻启间,果肉与汁水染得指尖嫣红如血。长孙无垢则伏案执笔,朱批女官呈上的奏章,眉目沉静如深潭。
“母后今日召朕赏菊……”刘辩卸下外袍,将何太后的试探娓娓道来。话音未落,婠婠己嗤笑出声:
“陛下不是不喜欢选秀,是嫌庸脂俗粉污了眼吧?”她眼波流转,指尖葡萄籽弹入金盂,“毕竟……我和无垢姐姐把您的胃口养刁了呢。”
烛光映照下,她雪白的足尖轻点刘辩膝头,绣着金凤的裙裾滑落,露出一截如玉小腿——这是魔门妖女独有的挑衅,亦是邀宠。
长孙无垢搁下狼毫,抬眸时眸光如刃:
“此事臣妾来解决。”她展开一卷空白诏书,“既然世家要送女入宫,便让他们送——只是这门槛,得按我们的规矩来。”
她提笔写下《采选新制》,条件苛刻至极。
刘辩览毕大笑,揽过二女各亲一口:“那便辛苦两位爱妃了。” 唇畔残留的葡萄甜香与墨香交织,恰似这权谋与香艳并存的夜晚。
三日后,长孙无垢以皇后名义颁《采选新制》,条件如下:
年龄:限15-18岁(卡死世家豢养的);
才学:需通《九章算术》《墨子机关术》(寒门强项);
体态:身高五尺三寸以上,肩不能过盆骨(淘汰娇弱贵女);
家世:三代内无爵者优先(精准打击世家)。
婠婠更补一刀:“加试‘抗迷香’——本宫亲自调香,撑不过一炷香者,滚!”
杨彪之女杨媛首轮晕香,袁隗侄女袁棠因“肩宽超标”被刷,王允孙女王昭更因不懂算学当众出丑。反倒是寒门女子多有入选,气得世家联名弹劾“辱没贵女”。
刘辩在朝会上甩出弹劾奏章,冷笑:“朕按祖制选秀,诸卿却嫌条件高?莫非你们家的女儿……连寒门都不如?”
转头又对入选的寒门秀女温声道:“尔等入宫后,可随皇后习政——他日外放为女官,照样光耀门楣。”
一招釜底抽薪:
世家:送女失败还赔了名声;
寒门:女子为官,家族更忠;
刘辩:既享艳福,又揽人心。
数月后,新入宫的寒门嫔妃在婠婠调教下,组成了“女学士团”,协助长孙无垢理政。而世家再不敢提选秀二字——毕竟谁愿女儿去给寒门出身的皇后当学生?
史载:“光复选秀,后妃与政,自此女官不绝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