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站在颍川书院的门前,望着那扇斑驳的木门,心中感慨万千。上一次来此,他带走了郭嘉、徐庶等谋士,而这一次,他的目标是那位隐于书院深处的智者——司马徽。
“殿下,司马先生性情淡泊,恐怕不易请动。”郭嘉低声提醒,手中精钢折扇轻摇,扇面上“以理服人”西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刘辩微微一笑:“奉孝,你可曾见过本王失败过?”
话音未落,书院内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如清泉流淌,涤荡人心。刘辩循声而入,只见一位白发老者端坐廊下,指尖轻抚琴弦,正是水镜先生司马徽。
“先生别来无恙?”刘辩拱手行礼。
司马徽抬眼,目光深邃如潭:“殿下亲至,可是又看上了老夫哪位学生?”
刘辩摇头,郑重道:“非为学生,而是为先生而来。”
茶香袅袅中,刘辩缓缓道出心中宏愿:“先生,本王有一心愿——让全天下的百姓,人人有书读,人人有饭吃!”
司马徽手中茶盏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殿下有此心,实乃苍生之福。但让天下人皆有书读……难如登天啊。”
刘辩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先生请看,此乃《幽州教育新律》。”
竹简上清晰记载:
适龄孩童,无论男女,必须入学,违者父母受罚;
学费低廉,贫寒之家可申请“助学粮”,由官府承担;
教材统一,内容涵盖农桑、算术、兵法、道德西科;
教师俸禄翻倍,优秀者可授爵位。
司马徽越看越惊:“殿下,此法若成,幽州岂非人人皆可为士?”
刘辩点头:“不仅如此,本王还欲设‘科举制’,无论寒门贵族,唯才是举!”
司马徽沉吟良久,忽然问道:“殿下可知,老夫平生最厌沽名钓誉之辈?”
刘辩朗声一笑:“先生乃当世大儒,兼通黄老,岂是那些欺世盗名之徒可比?”
司马徽眼中精光一闪:“哦?殿下竟知老夫学问根底?”
刘辩肃然道:“儒家入世济民,道家无为而治。本王欲以儒为核,教化万民;以道为用,顺应民心。二者相济,方为长治久安之道。”
这番话首击司马徽心坎。他放下茶盏,长叹一声:“殿下之志,老夫佩服。但教育非一日之功,需数十年如一日……”
“所以本王来请先生!”刘辩突然起身,深深一拜,“学生刘辩,恳请先生出山,任幽州教育部长,总管天下教化!”
司马徽凝视刘辩,缓缓问道:“殿下是要老夫……教书?”
“非也!”刘辩目光灼灼,“教书者,授人以鱼;育人者,授人以渔。本王欲请先生育天下师者之师!”
他展开一幅幽州城图,指向其中新建的“师范学堂”:“此乃本王为先生所建之地。凡入此门者,需习六艺、通经典、明事理。结业后,分赴各州郡,再教万民——如此薪火相传,何愁文教不兴?”
司马徽手指微颤,琴弦“铮”地一声断裂。
刘辩趁热打铁,朗声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继往圣之绝学,开万世之太平!——此乃本王与先生共赴之业!”
沉默良久,司马徽突然开怀大笑:“好一个‘为天地立心’!好一个刘辩!”他拍案而起,“小老儿半生隐居,今日竟被你这小疯子说动了!哈哈哈……”
笑声未落,书院外突然传来喧哗。只见陈群、荀彧等人匆匆赶来,恰好听见司马徽高声道:“诸位听着!老夫今日随殿下出山,专治天下愚钝!”
陈群手中的《九品官人法》竹简“啪嗒”落地:“先生,您这是……要废世家举荐之制?”
司马徽袖袍一挥:“迂腐!殿下欲开万世太平,岂能困于门第?”他转头对刘辩笑道,“不过老夫有个条件——幽州所有学堂,需增开《庄子》选修课。”
刘辩大笑:“准!再加《墨子》《韩非子》,百家争鸣才是盛世!”
数月后,幽州“师范学堂”正式开学。
教材:司马徽亲编《启蒙六经》,融合儒道法三家精华;
师资:郭嘉教谋略,徐庶授兵法,田丰讲农政;
生源:首批三百学子中,半数出自寒门,甚至有女子入学。
开学当日,刘辩立于高台,对天下宣告:“今日之学子,明日之栋梁!十年之后,本王要幽州再无白丁,再无饥馑!”
台下,司马徽抚须轻笑,对郭嘉低语:“你这主公,疯得可爱。”
郭嘉摇着扇子,望向远处欢呼的百姓,轻声道:“先生,这疯病……会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