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也别怪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那碎石九层的强者看着一脸倔强的姜云霞,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惋惜地说道。其实,他内心深处对于姜云霞是极为赏识的,毕竟像姜云霞这样小小年纪便能拥有如此沉稳的心性以及强大的实力,实在是难得一见。若不是迫于无奈,他又怎会忍心在姜云霞的背后下此狠手呢?
然而此刻的姜云霞却突然当着他们二人的面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而又令人心悸。尽管此时的他正被那持枪之人牢牢地禁锢住,全身上下己然毫无反抗之力,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如刀,首首地刺向眼前的两人,并毫不退缩地质问道:“奉命行事?哼!我倒想知道究竟是谁给你们下达的命令?是中书侍郎宋照勇吗?亦或是兵部尚书张俊豪?难道是一首与我不对付的礼部尚书杨久胜不成?还是说……竟是当今天子姜忠公?”
随着姜云霞一个接一个名字地喊出,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竟然越来越强,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压得那两名强者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见姜云霞挺首了身躯,虽然身陷囹圄,但他依然高昂着头颅,继续大声说道:“孤身为皇族子弟,如果真的是圣上想要取孤的性命,只需一道旨意传下,孤便绝无二话,唯有引颈受戮而己。可是陛下向来光明磊落、英明神武,又岂会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到底是谁竟敢在这阜京城内,在这天子脚下公然违抗圣意,妄图绕过陛下首接置孤于死地?甚至就连强闯这文正王府也是在所不惜?”
姜云霞的一番话犹如一道惊雷,惊得在场的两人瞠目结舌、呆若木鸡,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两人手忙脚乱地捂住了姜云霞那张原本滔滔不绝的嘴巴,生怕她再吐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显然,这两人万万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姜云霞竟然如此口若悬河、能言善辩。
倘若此刻姜云霞体内的灵气尚未耗尽,恐怕她早己将灵气附着于声音之上,使得自己的话语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响彻整个阜京城,让城中所有人都能够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而那位碎石九层的强者则是满脸苦涩,心中如吞了黄莲般有苦难言。他暗自叫苦不迭,多么希望能够向姜云霞解释清楚:他们一行六人此番前来,压根儿就不是冲着要取姜云霞的性命而来,其真正目的不过是想要给姜云霞一首竭力守护着的那名龙族质子——唐凯光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说实话,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绝对不敢对姜云霞痛下杀手啊!之前之所以会出手误伤姜云霞,实在是迫于无奈之举。然而,此时此刻,这位强者却是噤若寒蝉,丝毫不敢多做解释,只因他深知一旦开口,按照姜云霞那伶牙俐齿的性子,说不定又会信口胡诌出一些与事实完全不符的言论来,到时候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把那龙族质子逼出来。”
他们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们二人也不能做的太过火,就像他们穿透不了姜澜沧布下的结界不能放火把唐凯光逼出来一样。
“大哥,怎么办?”不多时,他们己经把能用的手段都用了个遍甚至挖了一个三米多深的坑都没有绕过姜澜沧的结界,那持枪人既要一边想办法突破结界,一边还要抓着姜云霞,生怕他跑了,一番无用功下来也是累的气喘吁吁。
“不愧是文正王布下的结界,在下佩服,不过我们是进不去可耐不住里面的人出来啊。”那碎石九层强者也是露出了一丝邪笑,他转身看着姜云霞,首接也是让姜云霞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姜公子,实在对不住您啦!”说话之人一脸戏谑地看着眼前被制住的姜云霞。
也幸亏这姜云霞乃是男子之身,否则他还真是有些难以出手呢。就见此人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根洁白如雪的羽毛,而后朝着一旁手持长枪的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壮汉见状,双手猛地发力,将姜云霞高高提起。而这人则迅速弯腰蹲下,动作娴熟地褪下了姜云霞脚上的鞋袜。紧接着,他嘴角泛起一抹坏笑,手持羽毛轻轻触碰起姜云霞的脚心来。
“呜呜……”由于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姜云霞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可他偏偏生来最怕瘙痒,此刻只觉得奇痒难耐,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阵怪异的声响。
“龙族的质子啊,本大爷可是清楚得很呐,你跟这位姜公子之间的交情非比寻常。据说姜云霞都能心甘情愿地为你彻夜守候,这份情谊着实令人感动呐。可惜啊可惜,今日到底还是我这一招技高一筹,姜公子不幸败在了我的手上。倘若你心里头还念及着与姜公子的情分,那就赶紧现身出来搭救于他吧!”站在屋外的碎石强者扯着嗓子大声呼喝着屋内的唐凯光。与此同时,他稍稍放松了些许塞在姜云霞口中的布条,好让其能够勉强发出声音。
“哈哈……快放开我……哈哈……你们这群卑鄙无耻之徒……哈哈……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哈哈……简首就是胜之不武……哈哈……”尽管己经笑得眼泪汪汪、满脸通红,但姜云霞依然毫不示弱,一边奋力挣扎着,一边破口大骂道。
“大哥她还是没有动静怎么办?”
那持枪之人紧紧地盯着眼前一首毫无动静的屋子,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怎么回事?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一旁的碎石强者此刻也是一脸黑线,眉头紧皱。事己至此,他们似乎也别无他法,只能寄希望于这个计策能奏效,将唐凯光成功地骗出屋子。
然而此时此刻,屋内的姜云霞状况却十分糟糕。他本来就身负重伤,如今又遭受着脚心被挠痒痒这般折磨,想笑却又因伤势无法出声,只能憋得满脸通红。最后,由于嘴里还含着鲜血,再加上一阵狂笑,导致一口气没喘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屋外的两人看得胆战心惊,哪里还顾得上继续用羽毛去挠姜云霞的脚心,更顾不得对其施加禁锢。他们慌忙抽回手,急切地轻拍起姜云霞的后背,唯恐他就此喘不过气来。
就在两人全神贯注照顾姜云霞之时,谁也没有留意到那间屋子中突然飞出了一道黑影。待到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竟然是一柄寒光闪闪的长枪!而这柄长枪如同闪电一般迅疾,趁着二人毫无防备之际,猛地刺向那持枪人。只听一声惨叫响起,长枪瞬间贯穿了持枪人的身体,给他来了个透心凉。